自己也是趕忙接了仇魂的話語,道:“仇前輩說笑了,你堂堂筑基高手,豈能紆尊降貴跟我一個煉氣期的弟子動手?”
周圍的弟子雖然都不敢開口,可是心里也是一個個的在鄙夷仇魂的為人,也不知道這家伙怎么好意思,以筑基的修為向煉氣期的弟子發(fā)起挑戰(zhàn),說的難聽點兒就是不要臉了。
“你有三環(huán)大陣,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,雖只有煉氣八重天的修為,可是憑此陣法,足以跟筑基期的修仙者相抗衡。更何況,我只是找你切磋而已,當年你用陣法戰(zhàn)勝了我,已經(jīng)讓我的念頭不那么通達。我并非要找你的麻煩,只是希望可以一戰(zhàn)之后,念頭通達而已。同門之間的比試,只不過是在演武場內,本尊是不會受傷的,你又何懼?”
這理由頗為冠冕堂皇,念頭不通達,這對于任何修仙者都是大事,而仇魂也的確是有可能因此念頭不通達的。但是無論如何,他都是個已經(jīng)筑基之人,哪怕理由再如何強大,卻去向一名煉氣期的弟子發(fā)起挑戰(zhàn),始終為人所不齒。
這時候,演武場上一聲巨響,眾人齊齊回頭望去,卻見演武場里走出了第二個通過考核之人,赫然正是關凱。
關凱一出來,就高聲說道:“仇師兄,你這又是何必,況且你我已然筑基,又已經(jīng)通過內門考核,恃強凌弱以大欺小,這似乎不太合乎常理吧?”
眾人聽到關凱這話,同樣俱是一愣,關凱和仇魂以往雖無交情,可這三年他們也算是同甘共苦,再如何也比跟許半生之間的交情好吧。更何況,當年若不是許半生,關凱也不會失去歷練行走的機會,不會在大比之中被淘汰出局,按說他應該和仇魂同仇敵愾才是,怎么反倒會幫許半生說話?
仇魂平靜的看了關凱一眼,雖然他的修為高過關凱,可是對關凱卻是有所忌憚的。關凱的性格里,有一種不回頭的精神,反應到修為里也是一樣,一往無前,絕不停滯,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。修仙者的性命都很寶貴,哪怕實力強過對方,可遇到關凱這種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家伙,也是頭疼的很,即便最后能戰(zhàn)勝他,自己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,這絕不是仇魂所愿。
“關師弟,你這話說的好沒有道理。你我雖已通過內門考核,但師門尚未宣布,內務府也未曾為你我造冊登記,嚴格說來我們還是外門弟子,我如何就不能向許師弟發(fā)起挑戰(zhàn)?怎么就叫做恃強凌弱以大欺小了?同門之間的比試,難道不是促進修為增長的最佳途徑么?”
對于仇魂這么不要臉的話語,關凱也是頗有些無語,眾弟子更是嘩然一片。
嚴格的說,這話倒是不錯,但是,仇魂無非便是仗著比許半生領先了一個大境界而已。即便他依舊是外門弟子,可以筑基對煉氣,這不是恃強凌弱不是以大欺小是什么?這還不說他入門修煉已經(jīng)快有二十個念頭,而許半生才不過區(qū)區(qū)四年都不到。
“仇師兄如果手癢了,想找人對戰(zhàn)一番,那么我便替許師弟接下仇師兄的挑戰(zhàn)好了,不如你我大戰(zhàn)一番,說實話,這三年來,我們一直都是并肩作戰(zhàn),倒是沒有直接交手的機會,我也是盼望已久?!?/p>
關凱本就不是擅長言辭之人,也只能以這種方式,希望可以替許半生解圍。
仇魂卻是笑著點了點頭,道:“我也正有此意,不過一碼歸一碼,我挑戰(zhàn)許師弟的陣法,是我的事。先于關師弟挑戰(zhàn)我。不如這樣,我先與許師弟交手,無論勝負,我再與關師弟一戰(zhàn),遂了這三年來的心愿如何?”
這話不光是在堅持一定要跟許半生動手,甚至還極度藐視許半生,那意思分明是在說和許半生一戰(zhàn)不會對其形成太大的消耗,否則,他又怎么能立刻接受關凱的挑戰(zhàn)?
關凱也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,但卻也無話可說,從道理上來說,仇魂也不能算錯,只是他的行徑實在有些無恥。
一時間無法反駁,關凱只能寄希望于內門的前輩可以施加干涉了。
其實當仇魂一開始挑釁許半生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有人將這些情況匯報給了師邪,可是師邪的答復卻是——“讓他吃點兒苦頭也好”,那匯報的弟子也便知道,這件事無需他干涉了。
“許半生只是煉氣期,你斗起來也沒什么意思,不如你我現(xiàn)在就痛痛快快打上一場吧!”這也是關凱最后能說的話了。
仇魂卻是斜著眼睛睨了許半生一眼,道:“怎么,許師弟,你不敢與我一戰(zhàn)么?”其實仇魂也不是非要逼著許半生出手,如果許半生不肯應戰(zhàn),他便會不斷的用言語擠兌他,總之要讓其念頭堵塞,同時也會給許半生帶來極大的屈辱。
沒有人認為許半生會應戰(zhàn),可是,許半生卻是微微一笑,道:“既然仇前輩如此咄咄逼人,弟子也唯有一戰(zhàn)而已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