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此刻,百余丈外一聲脆響,項經(jīng)緯和許半生同時望去,只見一道身影驟然倒飛了出去,空中灑下鮮血無數(shù),那交手的兩名元嬰竟已分出了勝負。
雖還看不清敗者是誰,可那漫天的血雨幾乎已經(jīng)說明了這是完敗,敗者恐怕唯有死路一條。
項經(jīng)緯臉色大變,因為他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輸?shù)娜耸呛谑兄械脑獘?,那個黑衣人竟然殺了一名元嬰。
而此刻,其他的元嬰還未到,眼看著那黑衣人飛身掠向自己那位金丹同伴,項經(jīng)緯暗道不好,以那黑衣人的實力,自己的同伴只怕很難抵擋他三招五式,那么下一步,就將是自己。
手里不禁更是抓緊了許半生,不管許半生是否與那黑衣人相識,項經(jīng)緯想要活命,這幾乎已經(jīng)他唯一的機會。
“也無需找賈明驗證,就讓這黑衣人替你驗證一番吧。若你與他相識,你就好好的給我當個人質(zhì)。若你與他不相識,哼,那你我便一同喪身于此。能和一名金丹同死,小子,也算是你的運氣?!?/p>
許半生簡直就想罵人,運氣你麻痹,死了還有個屁的運氣。
項經(jīng)緯將許半生擋在身前,眼看著黑衣人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自己的同伴,正朝著自己飛來。
“你的人在我手里,你若想殺我,他必然先死在我手中?!表椊?jīng)緯躲在許半生的身后,不敢有絲毫的露頭。
黑衣人一愣,停下了飛行之勢,懸浮在半空中冷眼看著被項經(jīng)緯擋在身前的許半生。
剛想開口,黑衣人卻陡然雙目一睜,眼中精光乍現(xiàn),就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之物。
“小子,你叫許半生?”黑衣人開口問到,聲音之中也帶有輕微的機械之聲,和溫藍山如出一轍。
許半生心道此人果然知道自己,必然是溫藍山告訴他的,但是拜托,這種時候,你突然表示認識我,豈不是在害我?你就算是想要符箓,也不該在這種時候暴露你知道我的事實吧?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許半生急忙喊道。
身后的項經(jīng)緯冷哼一聲,道:“好了,你休要再演戲了,你倆果然認識?!?/p>
其實項經(jīng)緯也是糊涂,黑衣人顯然是剛認出許半生,若真如他心中所想,黑衣人又怎么可能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呢?
那黑衣人聽到這些,卻是笑逐顏開道:“哈哈哈,你果然是許半生,那就好,正愁來不及去找你了呢。哈哈哈,你休要害怕,溫藍山是我老友,是他讓我去找你的?!?/p>
許半生無語,但是他也感覺到身后的項經(jīng)緯產(chǎn)生了一絲猶豫。
他急忙低聲說道:“前輩,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,不過他說的溫藍山,是昨日買走我那些符箓之人。晚輩真的不認識他,你現(xiàn)在也應該相信晚輩了吧?”
的確,許半生這么一解釋,項經(jīng)緯倒是能相信許半生真的不認識這個人了,他又問道:“那個溫藍山也是外世界的人?”
“我哪知道,那人不露面目,跟我交易了就離開了,交易之中彼此通了一下姓名而已?!?/p>
項經(jīng)緯也不知是該相信還是不相信許半生,但是他也知道,既然那黑衣人要找許半生,甚至于他搞出這么大的動靜,殺了那么多人,似乎就是為了尋找許半生,那么,只要有許半生在手,那人就必然投鼠忌器。
“這位兄弟,你來自于哪個世界?”這句話,項經(jīng)緯倒是向黑衣人所問,直到現(xiàn)在,他也沒有放棄尋找外世界的目標。
黑衣人一愣,不明所以,略一思索便道:“你放了他,我便放你離去,不傷你性命。”
項經(jīng)緯雖然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但有了黑衣人這句話,他就更加篤定只要有許半生在手,黑衣人就投鼠忌器。
“我知道你是外世界來人,你們掌握了在虛空亂流之中穿梭的手段。只要你將那手段傳授于我,我便放了這小子,并且絕不會將他與你們勾結(jié)的事情傳揚出去?!?/p>
許半生暗暗叫苦,心說他們穿梭虛空亂流的手段告訴你也沒用,你去了還是一個死字啊。忙道:“前輩,晚輩真的不認識此人,不曾與他們勾結(jié)啊?!?/p>
黑衣人聽罷,也是哈哈大笑,想起此前與項經(jīng)緯交手時的情形,他倒是并不懷疑項經(jīng)緯真的是想知道穿梭虛空亂流的秘密,但是,這秘密告訴他也沒用,他與溫藍山,都是將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終于得以在虛空亂流之中穿梭,而項經(jīng)緯絕對是學不會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