猶豫了一下,泛東流借口去方便,走到樓下柜前問了一下賬單的事情,可掌柜的卻告訴他雅間的賬已經(jīng)結算過了,感到慶幸的同時,泛東流又在琢磨,這會是誰結的賬呢?
牛凳是不可能的,他根本就沒那么多靈石,兩人原本打算請許半生吃飯,一共也就是一百靈石的樣子,還不足一壇太白醉的價格。等到許半生說要來天然居,二人就已經(jīng)準備傾其所有了,可那也就是三百靈石左右。等到封于興喊了太白醉,二人嘴上沒說,實際上都準備把隨身的一些法寶押在柜上,回去借了靈石再來贖回。
可誰能想到封于興喝開心了竟然又加了兩壇太白醉,泛東流估算了一下,就算是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押在這里,恐怕也未必值得上這一頓飯錢。
來問,就是想知道確切的數(shù)目,想先弄明白缺口有多少,好向山上的弟子求助,哪怕利息高一些,也要借來足夠的靈石把今天的賬給清掉。
這樣的牛凳,怎么可能悄無聲息的結過賬了?
那么就是封于興?
想想似乎也只有這種可能,許半生是絕不可能有這么多靈石的,光是四壇酒就接近五百靈石,那些菜少說也得三四百,這也就意味著,他們今天一頓就吃掉了接近一千靈石了。
這在泛東流看來,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,一千靈石啊,以他如今煉氣五重天的修為,八個月才能得到,即便是算上偶爾賺取的外快,沒有半年也不可能擁有一千靈石,這還得不吃不喝全都攢下來。真要說擁有一千靈石的積蓄,泛東流來太一派十多年了,哪怕是他和牛凳二人加在一起,身上也從未有過一千靈石的富余。
而許半生還被罰了一年沒有月規(guī)靈石,他怎么都不可能有這么多靈石。
唯一的可能就是封于興。
可是,內(nèi)門弟子賞臉跟他們一起吃飯喝酒,已經(jīng)是莫大的榮幸,封于興付賬?泛東流連想都沒想過。
不過再想想封于興在席間對許半生的態(tài)度,這種不可能,似乎也變得有那么一點兒可能了。
泛東流心中暗自盤算,緩步朝著樓上走去。
在他看來,一定就是這么回事了,否則,泛東流不禁咋舌,對于許半生又有了新的認識。
連內(nèi)門弟子都搶著請他吃飯啊,這在泛東流的認知之中似乎還從未聽聞過,難不成,許半生是個道體?可即便是道體,也還不至于讓內(nèi)門的弟子都上趕著巴結吧?
走至雅間門口,泛東流伸手一撩布簾,邁步走了進去。
正看見封于興端著一杯酒,舌頭有些大了的對許半生說些什么,泛東流更加認定是封于興認定許半生今后前途無量,是以才會有這堪稱本末倒置的舉動。
可是,突然之間,泛東流意識到不對,從進門之后,封于興又何曾離開過他的座位?沒離開,他又怎么可能去付賬?
倒是有人會在請客之前,為了防止同桌之人與他爭搶賬單,在柜臺上先押下靈石多退少補的,可今日進門之時,大家前后魚貫,泛東流清楚的記得封于興從未在柜臺前停頓,也就談不上先付的事情。
那么,這賬單是誰給付的?
泛東流覺得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了,在座也唯有封于興有這個實力付賬,可偏偏最不可能的人也是他,難不成還有人藏身暗中,偷偷的將他們這桌的賬給清掉了?
那么,這個許半生究竟是何許人也?難不成是某位大能之后,因此他才會有如此天賦,所以他才會受到內(nèi)門弟子的吹捧,甚至于暗中還有人在保護于他,連他吃飯喝酒都有人把賬給他悄悄的付掉?
越想就越是那么回事,泛東流不禁有些恍惚,他覺得自己似乎是在不經(jīng)意間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秘密,對于許半生的身份,也就越發(fā)感覺到神秘莫測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