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萱公主點頭,“這個你放心,只要是我送過去的東西,那幾個死太監(jiān)不敢碰。”
霍薇道,“有公主保護蕭皇子,我們就放心了?!?/p>
“啊,這……”玉萱公主縮了縮脖子,也不知該怎么和大師父解釋——瑞陽宮,欺負質(zhì)子最兇的,就是她。
隨后幾人進了去。
蕭質(zhì)子拿衣服試穿,依舊有些寬松。
裴老夫人笑言,說寬松一點也無妨,回頭蕭皇子練武后,身材還能魁梧一些,到時候就正好了。
裴二夫人則是叮囑玉萱公主,說蕭皇子練武后,食欲可能會大一些,得看好了瑞陽宮的太監(jiān),別讓太監(jiān)克扣蕭皇子飲食。
玉萱公主一一答應(yīng)了。
隨后,眾人便去了校場,開始一對一的教了起來——裴今宴教蕭質(zhì)子;裴二夫人教玉萱公主;把蘇明妝留給了裴老夫人。
練了兩套槍法后,蘇明妝便提議休息——裴老夫人到底還是大病初愈,她不敢讓老夫人累得狠了。
嚴氏欣然同意,隨后兩人便在校場旁的椅子上坐下,一邊看四人練武,一邊聊了起來。
嚴氏愧疚地看了女子一眼,隨后嘆了口氣。
蘇明妝冰雪聰明,瞬間猜到老夫人想說什么,問道,“母親的嘆息,是不是因為裴將軍?”
嚴氏尷尬,“……是啊?!?/p>
蘇明妝又道,“是不是因為我對裴將軍好,裴將軍卻不肯接受我?還想著去前線打仗立功?”
嚴氏苦笑,“什么都瞞不過你,有時候我都在想,我到底生了個什么東西?為何這般擰巴?真是恨鐵不成鋼?!?/p>
蘇明妝想到夢中的這個時間,老夫人已經(jīng)離世,她和裴今宴打得不可開交,而非現(xiàn)在這樣,兩人肩并肩坐在一起,看裴今宴教蕭質(zhì)子武藝。
只感嘆,命運奇妙。
“關(guān)于裴將軍和晚輩之事,請母親別再操心了,晚輩心里有數(shù),”蘇明妝聲音輕柔地安慰到,
“他擰巴是因為固執(zhí),而固執(zhí)才有定力,不會被京城紈绔風(fēng)氣沾染。有利必有弊,如果他不固執(zhí)而圓滑,可能也和那些富家子弟一般游手好閑、花天酒地了。咱們不能光讓馬兒跑,不讓馬兒吃草,什么好處都占了,您說對嗎?”
嚴氏一愣,由衷道,“今宴他配不上你!”
蘇明妝笑笑,便舉目遠眺,“真希望日子,可以永遠這般安寧下去。”
嚴氏笑道,“當然能,我們會永遠安寧?!?/p>
蘇明妝卻心情沉重——她有預(yù)感,這安寧日子不多了,怕是……只能到錦秋節(jié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