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深并未有什么多余表情,他注意力一直在公主留下的書上。
宮女們整理好公主的書本,隨公主離開。。
隨著錦繡宮的主仆離開,剛剛還吵鬧的房間,一下子安靜下來,蕭景深也舒了口氣。
他終于能安靜地看一會書了。
他迫不及待地翻開書,映入眼簾的,除了印刷的正文,便是略顯稚嫩的注釋字體。
他知道,這些注釋是蘇家孩童謄抄。
正文部分,他早就倒背如流,直接忽略不見,主要去看注釋。
注釋言簡意賅、生動有趣,但確實不多,也難怪公主無法用釋本背誦。
蕭景深興致勃勃地翻閱幾頁,隨后,心底一種想法滋生——靜。
太靜了。
房間里靜得好似被世界拋棄,就如同他被父皇母后拋棄一般。
他以為自己已習慣了寂寞……如果她沒來過的話,便已經(jīng)說服自己、相信自己可以享受寂寞,但她到瑞陽宮,嘰嘰喳喳地說了一通,再離開,又好像把花花世界帶走了。
恍如三年前。
蕭景深眼神冷了冷——熱鬧?他不需要,安靜才能讓他更好的思考。
捏著紙張的纖細手指僵了半天,也沒翻上一頁,最后草草合上書,起身走到窗旁,推開窗子,呼吸一口新鮮空氣。
今日寒涼,
當冷氣灌入鼻腔后,他才想起,她答應教他基本功,竟然一招一式都沒教。
他深深嘆了口氣,告誡自己:不能對任何人抱有希望。
希望的越大,失望便越大。
失望,太痛苦了。
同一時間,另一邊。
玉萱公主走到錦繡宮門口,卻沒馬上進去,而是若有所思地停下腳。
張嬤嬤輕聲問道,“殿下?”
玉萱公主為何突然停下?
因為她自瑞陽宮出來,心里就有種怪怪的感覺,但她還想不通哪里出了問題。
回程的路上,她沒說話,就一直在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