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她們走后,我這頓打,算是白挨了。但如果她們不走,我就有機會再打回來。之后我憋著一口氣,每天晚上跟著裴將軍學武藝、練石鎖,突飛猛進,后來把那個姐姐揍了一頓?!?/p>
裴今酌聽說她沒被欺負,松了口氣,自嘲著低聲道,“是啊,大哥不會讓你吃虧?!?/p>
蘇明妝沒注意到他說什么,或者說,心思不在什么挨打上,“你預計多長時間能組成隊伍?是否能行刺?”
裴今酌嚴謹?shù)?,“不出意外的話,需要三日,不過具體如何,我得和張壯商量。你知道的,哪怕我不裝瘸,我的腿也無法長時間走路,怕是只能靠張壯做說客?!?/p>
蘇明妝想到張壯那巧嘴,笑道,“你倒是慧眼識珠,張壯口才確實了得?!?/p>
裴今酌道,“他計謀膽識都為上乘,只是命不好,從前沒跟隨大伯父,跟的是我父親。后來投靠別的隊伍,他們一聽他曾是裴家的人,便開始排擠?!?/p>
蘇明妝起身,“就這么定了,我去讓人找張壯?!?/p>
“等等?!彼阉龁咀 ?/p>
“?”
裴今酌看著面容疑惑的女子,尷尬地張了張嘴,最后又尷尬地移開了視線,“你……哪來那么多銀子?難道是你的……”
蘇明妝笑道,“正如你所想,是我的嫁妝。”
“……”裴今酌。
蘇明妝無奈——她也不想,但哪怕她出身蘇家,不缺銀錢,但一名女子隨隨便便掏出幾萬兩,還是無法做到的。
別說她掏不出來,便是貴為玉萱公主也掏不出來,最多也就有五六千兩罷了。
裴今酌緊緊捏著拳——他從前便對金錢有所渴望,現(xiàn)在更甚!他想復仇,想擁有自己的勢力,卻要用她的嫁妝?!他有多厚顏無恥?
蘇明妝看出他的掙扎,安慰道,“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自責,但覺得沒必要。我與錦王是合作,與你何嘗不是?一個出錢一個出力,這不是很公平?錢財乃身外之物,你卻搞不好有殺身之禍,這么算來,是我占了便宜?!?/p>
裴今酌垂眸苦笑,“你真會安慰人?!?/p>
“我可沒安慰你。”
裴今酌抬眼,看向女子,表情認真,“如果你有誠意,那我問你個問題。我不問你從前為何憎恨我,我只問你:現(xiàn)在,是否還恨我?”
蘇明妝一愣,隨后笑著搖頭,“過去了,以后再也不恨了?!?/p>
……
隨后的事情,便比較順利了。
張壯來后,得知小主子準備培養(yǎng)勢力,二話不說便加入。
兩人商議了名單,裴今酌讓張壯做說客,去把他們選中之人召來。
定好時間后,裴今酌便把三日之期,告知蘇明妝。
蘇明妝正思考要用什么借口寫信,卻在這時,門房突然送來件包裹,說是來自學士府。
蘇明妝本以為是母親送來的東西,拆開卻發(fā)現(xiàn),里面是一對價格不菲的翡翠鐲子,還有錦王的道歉信。
蘇明妝靈機一動,便順勢給錦王回了一封信,信的內(nèi)容也很簡單——白天兩人吵架,是她沖動之下誤解了錦王的意思。
如今錦王送禮物主動道歉,讓她倍感自責,所以約定午時到京城有名的聚膳樓用膳,也算是賠禮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