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愉,你還有沒有規(guī)矩?”孟藍(lán)英氣急攻心,憤怒的目光緊緊鎖著徐愉的一雙黑眼睛,“我好得算是你的長輩,你就是這樣和長輩說話嗎?我養(yǎng)了你這么多年,自認(rèn)為對你問心無愧,卻不想你這么忘恩負(fù)義?!?/p>
“忘恩負(fù)義?”徐愉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譏諷,“孟藍(lán)英,你真的問心無愧嗎?”
最后四個字,徐愉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。
在場的賓客頓時被塞了一嘴的瓜,傳言徐愉忘恩負(fù)義,現(xiàn)在看來,真相似乎并不是這樣。
這時候,有人小聲說,“我記得以前有一次徐家的傭人和我家的傭人八卦說,徐太太對她這個女兒很不好呢,在家里非打即罵。這徐愉肯定不會是她的親生女兒,不然徐太太對她也不會這么無情了?!?/p>
這會兒,徐中實過來抱歉地朝主桌上的各位大佬頷首一下,然后連忙把孟藍(lán)英拉走。
“你干什么?”徐中實壓低聲音對她說,“今天是希希的訂婚宴,你鬧夠了沒有?讓女兒的臉往哪放。蠢婦!”
孟藍(lán)英這才回過神,不過像是正在沉浸在某種回憶中,愣愣地說不出話。
霍博江夫妻倆的表情也不太好,一個訂婚儀式鬧成這個樣子,他們夫妻倆的臉?biāo)闶潜恍旒医o丟完了。
此時,躺在二十五樓正在昏迷的徐露微對這一切一無所知。
儀式結(jié)束后,徐愉回到南山公館,沖個澡換了衣服后就去上班。
晚上十點,霍家老宅。
主樓客廳里,霍庭森坐在一張單人沙發(fā)上,兩旁分別是霍卓彥和霍博江夫妻倆。
“庭森,你今晚把我們都叫回來什么事?”霍卓彥沒耐心地問,他剛找的小情人還在床上等他呢。
霍博江也道,“是啊,這么晚了,庭森,你有什么事非得在今晚說?”
孫雁沒說話,她抿了抿唇,總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霍庭森神情平靜,喜怒不形于色,站在他身后的蔣盛上前,從公文包里拿出兩份文件給霍博江和霍卓彥。
兩人對視一眼后,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文件。
不一會兒,兩人就大驚失色。
特別是霍博江,直接把文件撕碎摔在地上,瞪著霍庭森,沒好氣道,“你什么意思?都多少年了,我對華信忠心耿耿,你竟然想把我趕出華信!霍庭森,你真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嗎?我告訴你,想把我趕出華信不可能!”
話音剛落,氣氛靜謐了幾秒鐘。
霍庭森淡淡掀眸掃了兩人一眼,勾唇失笑,“那么激動干什么?我說要把你趕出華信了嗎?”
三哥,你又喝酒了?
此話一出,霍卓彥和霍博江都愣住了。
是啊,霍庭森給他們看的是只是兩人平時在公司的“小偷小摸”,倒是他們先露出了狐貍尾巴。
霍庭森漫不經(jīng)心地掃了兩人一眼,沉聲道,“華信是座金山不錯,但公司不養(yǎng)閑人。如果二位再吃里扒外,我會考慮收回你們的股份?!?/p>
“不行?!被糇繌┝⒖谭瘩g,“我是霍家人,我必須要有華信的股份。”
“霍家人?”霍庭森玩味地吐出這三個字,倏然起身,走到霍卓彥身后,雙手撐著霍卓彥后背的沙發(fā),嗜血地勾起唇角,一個字一個字地慢聲道:“你還知道自己是霍家人?霍家教你自相殘殺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