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面死亡的勇氣不是誰都有的。
雖然傅遲平日里愛玩刺激,看上去好像沒有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,但真的死到臨頭,他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被恐懼占滿。
手上緊握著的手動了動,傅遲下意識抓緊不讓她離開。
他看向我,心跳聲如雷貫耳。
他眼睜睜地看著我傾身向他貼來,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,下一秒溫熱的唇瓣獎勵似的落在了他的脖頸。
我的手順勢下滑,按在了他的心臟上,隔著衣服和皮肉,我感受到了無法忽視的震動,在不斷加速。
傅遲蒼白的面龐緩緩浮現(xiàn)紅暈,心想,這確實是最刺激的,比他以往玩過的任何游戲都刺激。
刺激到一直到結束,他的心跳始終沒有恢復平靜,抓著我的手,也始終沒有放下。
我們在山路上待到了晚上,沉默無聲的目睹了一場日落。
那天之后,我跟傅遲沒再見面,緊接著就是封鶴安在第三周的最后一天來找了我。
我猜測他們大概說好了時間,剛好傅遲被我刺激得太深,想借此機會躲著我好好穩(wěn)固一下自己的狀態(tài)。
畢竟那天晚上他簡直半點離不開我,大概是刺激太過,他大腦還處于渾濁狀態(tài),將我這唯一的救命稻草死死抓在手里不放。
將我送到我家樓下,整個人簡直就像是要被拋棄的流浪狗,寸步不離地跟著,直到再也沒有理由留下,才垂著頭離開。
賀聽都問我是不是給他下藥了。
凌晨三點還能看到他站在樓下,跟個鬼似的。
一直到我發(fā)消息讓他滾,不然下次別見面了,他才驅(qū)車離開。
…
我注意到封鶴安有些憔悴的臉色和眼下的黑眼圈。
猜測他大概是沒睡好。
也是,有這么個心頭大患在前頭,還得跟我周旋,怎么可能睡得好。
我很期待他會帶給我怎么樣的驚喜,能夠讓我一次性為他加滿好感度,扭轉局面。
帶我離開的路上,封鶴安都沒有說要帶我去哪里,只是跟我扯話題閑聊著,爭取不讓我的話落在地上,不給我莫名其妙扣他好感度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