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東杰喃喃道:“這就是了……”
忽然站起身來。
鐵木蘭卻故意板起臉,哼了一聲道:“你說這話到底有什么居心?你是不是想跟我說,妙音雖然有殺人動機,但卻沒有親自下手,頂多只是知情不報掩護了真兇,所以應該無罪釋放啊?”
任東杰聳了聳肩道:“難道不是這樣嗎?這可是你自己說的,只有殺人動機不算數(shù)的。”
他走到小屋前,把封閉的屋門打開了。
鐵木蘭跳起來嬌叱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別那么緊張,我不會私縱疑犯的?!?/p>
任東杰啞然失笑道,“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單獨問問妙音,說不定案情能馬上迎刃而解。可是你不能在旁邊,不然我的辦法就不靈了?!?/p>
鐵木蘭杏眼圓睜,頓足道:“什么?你有什么事情要瞞著我?不行,我不答應!”
任東杰摟住她的腰肢,湊到她小耳朵旁悄聲道:“你聽我話。以后我會全部告訴你,但現(xiàn)在真的不可以……好嗎?”
鐵木蘭被他嘴里的熱氣呵著,只覺得全身都發(fā)軟了,桃腮泛起紅暈,氣鼓鼓道:“我干嘛要聽你的?偏不聽……”
話是這么說,可她還是乖乖的站定了腳步,沒有跟著走進去。
任東杰步入屋內(nèi),藉著昏暗的燭火,一眼就看見了妙音。
這妙齡尼姑的臂上腿上都拴著鐵鐐銬,秀美的臉蛋憔悴了不少,垂著頭默默的坐在床上,紋絲不動,仿彿一尊泥雕木塑的菩薩。
任東杰走到她身邊,開門見山的道:“如果就這樣返回陸地,你自己會伏法被誅不說,恆山派數(shù)百年的清譽也將毀于一旦,你當真忍心嗎?”
妙音嬌軀一震,淚珠緩緩流了下來,哽咽道:“可是,貧尼……又能怎么辦呢?”
任東杰凝視著她,忽然道:“你若肯跟我坦誠合作,我有個絕妙的主意,可以解決所有的難題?!?/p>
他壓低了嗓音,緩緩說出來一番話。
妙音的一雙秀目越睜越大,似乎被什么話語所震驚,神色閃爍不定,臉蛋一會兒脹的通紅,一會兒又變成蒼白,胸脯也在劇烈的起伏。
過了好半晌,她一咬嘴脣,像是下定了決心,道:“好,貧尼相信你……”
靜靜的小屋里,她的聲音也越來越低,到后面幾乎聽不見了。
鐵木蘭在屋外窺視著,好奇心升到了極點,但仍聽不到雙方在說什么,只能恨的直跺腳,暗中罵了幾百篇“人渣杰”突然,屋內(nèi)的任東杰發(fā)出暗啞的低呼,失聲道:“什么?你說的是真的?”
妙音凝重的點了點頭。任東杰臉色驟變,匆匆忙忙沖了出來。
鐵木蘭再也忍耐不住,攔住他劈面問道:“究竟怎么了?”
任東杰神色緊張的道:“糟糕了,兇手很有可能還要再殺一個人……天啊,我竟沒想到此人也是目標之一。現(xiàn)在來不及解釋,我要立刻趕去,希望還能阻止……”
鐵木蘭也焦急起來道:“那我呢?”
“你還是在這里看守,千萬不可離開!”
任東杰擲下這句話,展開輕功全速掠進夜色中,一轉(zhuǎn)眼就消失了。
鐵木蘭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,又是著急,又是不解,心頭一片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