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一個人露出異常的表情,至少表面上看起來,人人都顯得很無辜。
謝宗廷一揮手,威嚴(yán)的道:“江捕頭你現(xiàn)在可以說了,召集大家的目的為何?”
江松林躬身行了一禮,道:“六個目標(biāo)已經(jīng)死了五個,兇手還剩下最后一個人要殺,我們必須采取行動阻止他的陰謀?!?/p>
林逸秋動容道:“江神捕莫非已經(jīng)清楚兇手是誰了,準(zhǔn)備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揭穿他嗎?”
江松林平靜的道:“我現(xiàn)在只有懷疑,還沒能找到確切的證據(jù)。但兇手就在我們這些人當(dāng)中,卻是無可置疑的事實。”
崔護花冷冷道:“廢話,這個誰都知道。可是兇手連殺了五個人你都束手無策,這次還能有什么好辦法阻止?”
江松林道:“本人無能,確實有愧‘神捕’的稱號,因此只有采用最笨的方法來應(yīng)對。從現(xiàn)在起只要大家都寸步不離,每個人都處在彼此的監(jiān)視之中,兇手也就無所施用其計了?!?/p>
玉玲瓏忽然插口道:“若兇手找不到機會下手,你也抓不住他,前面那五個人不是白白送命了嗎?”
江松林瞥了她一眼,斬釘截鐵的道:“不然。只要過幾天有船接我們回陸地,我再調(diào)查清楚幾個疑點,就有把握拆穿兇手的真面目了。何況兇手是非除掉這第六個人不可,他找不到機會就會鋌而走險,就更容易被人識穿。”
任東杰微笑道:“這個主意雖然乍看很笨,可卻是最有效的一種方法。小弟舉雙手贊成?!?/p>
房里鴉雀無聲,大家似乎都被說服了,沒有人表示異議,于是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。
鐵木蘭等女子圍聚在大廳的左邊,照顧著還在昏迷中的銀鷺夫人。江松林等男人則在大廳的右邊,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過去。
這中間最緊張的就是趙黑虎,盡管他表面上強自鎮(zhèn)定,可是心里卻像在打鼓般忐忑不安。
最后一個目標(biāo)就是自己了。這件事江松林并未公開宣布,只有柳如楓,任東杰,他自己,還有一個快意堂主知道。
兇手究竟是誰呢?今晚自己是否會在劫難逃?
趙黑虎想到這里,嘴角的肌肉痙攣了,面如死灰,牙齒咬的“咯咯”直響。
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任東杰,他是全場最輕松的一個,開了瓶波斯葡萄酒,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飲,不亦樂乎。
時間過的很快,轉(zhuǎn)眼午夜就到了。
就在大家覺得有些疲倦的時候,堂內(nèi)的燈光緩緩暗了下來。
任東杰第一個覺察到,“咦”了一聲道:“燈光怎么變暗了?”
江松林隨口道:“怕是被風(fēng)吹的吧?”
但這句話剛說完,燈光又暗了不少,所有人都不由望向周圍的蠟燭。
廳里點著八根蠟燭,燭火仿彿被陰風(fēng)侵襲似的,搖曳不定的飄著,使得每個人的影子也在微微晃動。
驀地──大廳里響起“啊呀”的驚呼聲,至少是由七八張嘴一起叫出來的,聲音都帶著驚惶。
在這一剎那,每個人都感到身下的椅子一震,椅背和扶手上突然彈出了鋼條,把自己圈進了包圍。
眾人大驚,急忙各運功力向外掙扎,可是那些鋼條全都粗若兒臂,就如生了根似的牢牢箍住,怎樣也繃不斷,掙不脫!
而他們所坐的椅子又是石頭鑄的,本來就嵌在地面上。也就是說,他們每個人都已經(jīng)被禁錮在了椅子上。
眾人心念電轉(zhuǎn),還未完全從驚愕中回過神來,廳中的八支蠟燭突然一起熄滅,無邊無際的黑暗立刻降臨!
他們睜大了眼睛,卻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,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!
絕望的漆黑!
幾個女子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,叫的最響的居然是鐵木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