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東杰忍住笑,正色道:“是極是極。第一女捕大人,趁著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,趕緊回去睡個好覺吧,養(yǎng)足了精神才好查案?!?/p>
鐵木蘭瞪了他一眼道:“不,我還要再到‘廣益閣’的現(xiàn)場去看看,我就不信連半點線索都沒有!”
她轉(zhuǎn)過身昂然而去,步子雖然決斷矯健,可是內(nèi)心深處卻很盼望任東杰能跟著來──畢竟一個女孩子家,再獨自到那噩夢般的地方去還是會膽寒的。
可是走了不遠(yuǎn)后悄悄回頭一看,任東杰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,竟向著他自己的居所方向走去,完全沒有來幫忙的意思。
“好,該死的人渣杰,你不來就算了!沒有你本姑娘照樣能成功!”
鐵木蘭氣的快哭了,一咬銀牙,鼓足勇氣飛步掠向目的地。
“你回來啦!”
玉玲瓏從床上坐起,美麗的剪水雙眸中露出喜悅之色,脫口道,“人家好擔(dān)心你啊,怎么也沒法闔眼哩。”
說著俏臉又略微的一紅,透出珊瑚般的顏色,七分嫵媚中帶著三分羞澀,看上去動人無比。
任東杰卻像是完全沒看見,淡淡道:“我任某人何德何能,能當(dāng)?shù)钠鹩裥〗闳绱岁P(guān)心?”
玉玲瓏眉梢一挑,兩片嬌艷的朱脣形成了一個圓圈,詫異的道:“怎么,你在生氣?”
她隨便一個表情神態(tài),都顯得十分的撩人心魄,任東杰幾乎忍不住想過去摟住她的纖腰,同時盡情的痛吻那微微顫動的紅脣。
但他還是盡力控制住了自己,冷哼一聲,自顧自的走到了一邊。
玉玲瓏“嗤”的一笑,赤著纖足跳下床,挨到他身邊柔聲道:“看來任公子還真的是生氣了,小女子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呢?說出來我給你賠罪好嗎?”
她說著把下頷靠在他的肩頭,聳挺的酥胸也輕輕擠住了他的胳膊。
任東杰卻斷然推開了她,沉著臉道:“胡仙兒被兇手劫持走時,你在隔壁必定也聽到動靜了,為什么沒出來?”
玉玲瓏白了他一眼道:“人家害怕嘛,那種時候出去,萬一被兇手順便捅一刀怎么辦?”
任東杰盯著她道:“你也會害怕?”
玉玲瓏絲毫不退縮的迎視著他,平靜的道:“你不相信?還是你認(rèn)為我就是兇手?”
任東杰冷冷道:“我的確很難相信一個一次又一次欺騙我的女人?!?/p>
玉玲瓏眼波流動,一雙裸露的玉臂抱在胸前,不動聲色的等著他說下去。
任東杰道:“你昨晚對我說,你不能真的跟我歡好,是因為有‘不得已的苦衷’,那究竟是什么苦衷?”
玉玲瓏淡淡道:“你將來自然會知道?!?/p>
“可是我已經(jīng)猜到了!”
任東杰目中射出刀鋒般的光芒,一字字道,“這是因為你練了‘修羅神功’!”
玉玲瓏嬌軀陡然一震,俏臉上掠過一絲駭然之色,失聲道:“這是誰說的?”
任東杰道:“我剛才遇到趙黑虎,他已經(jīng)告訴了我修練這種內(nèi)功的根本缺陷,那就是必須強抑情欲,無法再享受到男女間真正交合的樂趣。”
他冷冷一笑,又道:“這就是你肯用手,用嘴,用一切方式來滿足我,卻無論如何要堅守著最后一關(guān)的緣故……我有說錯嗎?”
玉玲瓏怔怔的望著他,清澈如水的美目中帶著某種復(fù)雜的表情,似乎充滿了無盡的幽怨。
任東杰的心不由軟了下來,目光也轉(zhuǎn)為憐憫,嘆了口氣道:“算了吧。我不管你是三年前的真兇之一也好,現(xiàn)在這島上的兇手也好,只要你肯對我推心置腹,我還是會幫你解決難題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