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楓微現(xiàn)羞意道:“我和任公子有過數(shù)面之緣,算是互相認識,但也說不上多熟悉呢?!?/p>
“原來如此?!?/p>
林逸秋一臉釋然,向任東杰抱拳道,“任公子既然認得楓妹,那就也是在下的朋友了,幸會幸會。”
任東杰乾笑著還禮,心里卻實在不是滋味。他并不是瞎子,自然看得柳如楓和林逸秋的關(guān)系非同尋常,明顯比一般的朋友要親近。
“哼,女人可真是善變!才半個月不見,居然就背叛我勾搭上了小弊臉!“任東杰不禁有些生氣,也有些失落和惆悵。
男人都是這樣的,當女孩子追他太緊的時候,他會嚇得退避三舍,但是一旦那女孩子決定放棄了,他又會覺得萬分舍不得。
鐵木蘭自然不知道這中間的原委,只是隱約感到任東杰有些異樣而已,但也沒有多想,大大方方和眾人打過招呼后,問謝宗廷道:“大人,所有的客人都在這里嗎?怎么我好像覺得少了幾個人?”
謝宗廷含笑道:“確實少了幾人。金葉子不喜熱鬧,讓手下直接把轎子抬到臥艙去了。還有靜慧師太她們師徒倆,以及玉玲瓏姑娘都說喜歡清靜,也都去各自的臥艙了?!?/p>
鐵木蘭失聲道:“玉玲瓏?她也在這船上?”
謝宗廷點頭道:“她手上也有請?zhí)?,今天一早就趕到這岸邊等著了?!?/p>
鐵木蘭雙眼發(fā)光,道:“好極了,我正想找她呢!”
向謝宗廷告了個罪,問明玉玲瓏的艙房位置,轉(zhuǎn)身就沖了出去。
劉周二捕頭忙像跟屁蟲似的跟了上去,崔護花略一遲疑,也邁動了步伐。任東杰卻找了張舒適的椅子坐了下來,端起了手邊的一盅熱茶。
謝宗廷目光閃動,奇道:“任公子,你不也一直想找玉玲瓏嗎?怎么不去看看?”
任東杰道:“我的確是想找玉玲瓏,但我卻不想擠到兩個女人交鋒的漩渦中去?!?/p>
他微笑著,解釋道:“一個是霹靂火般的直率脾氣,一個是心機深沉的厲害角色。諸位不妨想一想,這樣的兩個女孩子碰到一起會發(fā)生什么?聰明人是不是應(yīng)該主動的避開呢?”
眾人隨聲附和,林逸秋拊掌笑道:“有理有理。須知你可以去勸任何人的架,就是不要去勸兩個女孩子,尤其是她們倆都對你有那么點意思時,夾在中間只有里外不是人?!?/p>
任東杰正色道:“對了。林公子一點就透,只要把這‘女人經(jīng)’好好的融會貫通了,將來就可以在花叢中游刃有余?!?/p>
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,一邊的銀鷺夫人卻蹙起眉頭,目光中充滿了鄙夷之色。
眾人坐在主艙里閑聊了一陣,就分別起身離開,由仆役引領(lǐng)著去自己的臥艙了。
任東杰被安排在二層的單間內(nèi),剛走到一半,忽然迎面撞到了怒沖沖趕過來的鐵木蘭,一張俏臉氣得紅紅的。
她見到任東杰,一把拉住他的衣袖,二話不說拖著就走。任東杰只好跟上。
到了一處僻靜地方,鐵木蘭才停下來,劈頭就是恨恨的一句:“這狡猾的女狐貍,真正是氣死我了!”
任東杰早已料到了,但還是問道:“你什么都沒問出來?”
鐵木蘭憤然道:“是,她全都賴得干乾凈凈,說她策劃那起失蹤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,這又不犯法,我根本管不著?!?/p>
任東杰心平氣和的道:“還有呂溫侯被殺一案呢?”
鐵木蘭道:“她說這是別人拿錢收買她,叫她帶個路而已,以便騙取呂溫侯的信任。至于那晚見面的三個客人,由于都戴著面罩,說話又背著她,因此完全不清楚來龍去脈?!?/p>
任東杰道:“嗯,眼下缺乏證據(jù),她要堅不吐實也無可奈何?!?/p>
又轉(zhuǎn)過話題道:“崔護花呢?見了玉玲瓏有什么反應(yīng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