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東杰面帶微笑,用嘲諷的口氣道:“如果不是做賊心虛,以身價高貴聞名的玉小姐,又怎么會突然轉了脾氣,特意把我這個孤寒的窮鬼叫到你的香閨里來呢?”
他一邊說,一邊用直率的目光,毫無顧忌的在玉玲瓏惹火的身段上行注目禮。
那種色迷迷的眼神,滿帶著曖昧之意,就像是把她當成完全赤裸的女人。
玉玲瓏被看的非常不悅,自從她出名之后,嫖客們雖然都在暗地里用眼光強暴她,可從來沒有誰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厚臉皮,當面也敢看的這么露骨放肆!
她沉下臉,眉宇間就如籠罩了一層寒霜,冷冷道:“任公子,請不必再兜圈子了!不如直說了吧,你的來意究竟為何?”
任東杰瞇起眼,恣意的欣賞著她那怒意中帶點嫵媚,嫵媚中又隱含著冷艷的姿容,慢吞吞的道:“我的來意可不簡單呢,但首先我想搞清楚,呂溫侯被殺的原因是什么?”
“咯咯……”
玉玲瓏突然放聲嬌笑起來,猶如花枝亂顫般,胸前豐滿的線條也隨之劇烈的顫動,帶著點放浪形骸的味道。
她不笑的時候,只不過是個冷冰冰的“木美人”這一笑起來,卻當真是活色生香﹑風情萬種,全身上下的每個細微之處,仿彿都在煥發(fā)著一種原始的誘惑!
若有男人能不為之神魂顛倒的,那他就一定是個睜眼瞎。
任東杰被笑的有點發(fā)窘,忍不住問道:“玉小姐在笑什么?”
“我在笑,任公子你居然不懂江湖規(guī)矩!”
玉玲瓏好一會兒才斂住笑容,伸手輕攏著披散的秀發(fā),瞟著他心平氣和的道,“口說無憑,你想指定小女子是殺人兇手,就必須先拿出證據來!請問任公子,你可有什么關鍵的證據嗎?”
任東杰心中雪亮,到這時候已可百份之百的肯定,玉玲瓏跟昨夜的謀殺脫不了干系。她會這樣問自己,目的是想試探一下,自己手里到底掌握著多少張底牌。
“證據我當然有!”
他雙目炯炯的盯著她,眼神犀利而尖銳,仿彿能直接看到內心深處去,“莫忘記,玉小姐昨夜赴瀟湘別院時,在下恰好也在那里盤桓。”
“原來如此!”
玉玲瓏美目流盼,似笑非笑的道,“但不知任公子怎會那么巧的在別院里?不會是去找什么有夫之婦偷情吧?”
任東杰眨眨眼,悠然道:“猜對了!在下本來就是一個浪子。而浪子最拿手的好戲,就是去找美麗的女人偷情了?!?/p>
他忽然壓低了嗓音,擠眉弄眼的道:“玉小姐有沒有興趣試一試呢?保證讓你稱心如意!”
玉玲瓏發(fā)出銀鈴般的嬌笑聲,眼波流動道:“任公子,小女子已經說過,這要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,以及能不能拿出夠份量的證據來!”
她盤起腿,將白生生的赤足放到了床沿上。也不曉得是有意還是無意,裙子掀開了些,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無暇﹑纖濃適度的晶瑩玉腿。
任東杰只看得一陣心搖神馳,真想撲到床上去,把這艷光四射的美女壓到自己的身下,好好的探索她精彩絕倫的玉體,吸嗅她幽蘭般清雅的體香,然后徹底的將她征服!
可這樣做的前提卻是,自己必須先要將她打敗,讓她明白欺瞞和對抗都是絕無可能成功的,只有乖乖地跟自己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。
“昨天半夜時分,玉小姐曾經到過瀟湘別院拜訪呂溫侯,同行的伙伴還有三個?!?/p>
任東杰看準時機,當機立斷的打出了的是位早已逝世的隸書名家,旁人是無法仿造的?!?/p>
任東杰沉聲道:“可是蕭莊主的不幸遇難,卻是個無可辯駁的事實呀,難道說……”
他頓住了語聲,沒有說下去,銀鷺夫人卻自己接了口,輕輕道:“難道說…………這請?zhí)撬廊税l(fā)出來的,我夫婦大白天的見了鬼不成?“此言一出,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脖頸涼颼颼的,心里不由自主泛起了一股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