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高潮快意一過,神智恢復(fù)清明,回到腦中的立時便是對那公羊猛的滔天恨意,更知道自己之所以如此墮落、如此放浪形骸,都是為了將來對這公羊猛報不共戴天之仇,怕她早要夾著那痛楚和濕膩軟滑的感覺,忙不迭地逃之夭夭,甚至不管弘暠子那居高臨下、充滿征服欲望的眼神了。
“很痛嗎?”弘暠子微微笑笑,眼睛卻已移到劍雨姬用以遮身的白裳,劍雨姬低頭順著他注目之處一看,臉已不由自主地紅了一塊。不知是這弘暠子床上的實力厲害,還是他下在自己體內(nèi)的春藥力道強悍,原本一塵不染的白裳上頭早已沾染了一片片的印痕,間中還有點點紅跡,光從這上面便看得出來,方才的自己是如何縱情投入,淫漬甚至已透過了衣去,怎也遮掩不住。
“不……不會……一點也不……”心知這弘暠子既有邪道之名,行事作風(fēng)就不會像個正道中人,既已將自己破了身子,之后必是日日求歡,直到將自己玩厭為止。若自己道聲疼,接下來弘暠子只怕會常常用春藥來對付自己,先不說無論何種春藥,若是常用必然傷身;光想到在春藥煎熬之下浪得渾然忘我,完全無法抗拒地任那蜂擁而上將神智矜持全然淹沒的快樂滋味,迫得腦中一片空白,只剩喜悅存在的恐怖,劍雨姬便不敢說出半個痛字,這道人可不像會憐香惜玉的人呢!
“這樣啊……”似是看穿了劍雨姬堅持背后的念頭,弘暠子淡淡一笑,伸手扶起劍雨姬一絲不掛的嫩滑嬌軀。神智一復(fù),失身高潮的羞恥之意便消,劍雨姬不只渾身發(fā)軟,無力抵抗他的手,更覺得肌膚上頭一股股奇異詭譎的異感傳來,不只是香汗滑過和逐漸風(fēng)干的滋味難忍,甚至連遮身的衣裳難免和肌膚接觸,都有一種難受的感覺;沒想到一場激情下來,那春藥藥力已泄,連同自己的體力也消耗得干干凈凈,可“不勝簪”的藥效卻仍纏綿體內(nèi),顯然扎了窩不想走了。
“那我們就走吧!道爺帶乖乖的美姬兒進(jìn)觀里去,小觀雖是簡陋,做為一時居所倒也當(dāng)?shù)谩?/p>
強忍著痛楚,給弘暠子扶起站立,幽谷當(dāng)中痛楚難當(dāng),尤其那精液的火熱滋味未去,感覺愈發(fā)強烈,加上弘暠子半扶半抱的手表面規(guī)矩,可掌心輕貼香肌,一股股充滿性欲意味的熱力貼身傳入體內(nèi),劍雨姬心中不由暗懔:弘暠子果然邪得緊,這“不勝簪”藥力如此纏綿難去,分明是要她這段日子別想穿上衣裳,只能裸裎相對,自是為了讓此人更好對自己盡情挑逗奸淫。
而且此道的邪心恐怕還不只此,雖只春風(fēng)一度,但嘗過了滋味,劍雨姬卻不由猜想,若這樣下去,在公羊猛伏誅之前,自己也不知要和這邪道人在床上好上幾十回;弘暠子手段驚人,連這般羞人的地方,在自己蓬門初開的情況下,都能讓自己渾然忘我、不知羞恥地投入床第之歡,這方面的功夫只怕比武功還要高明些。
若他不想放過自己,在這段日子里將云雨之間那純粹肉欲的歡快深印在自己心中,便是公羊猛之事解決,自己恐怕也難以恢復(fù)日常生活;若因這段日子的荒淫以致于食髓知味,真正被他所征服,再也離不開這弘暠子,可該要怎么辦才好?
不去想日后,光想到體內(nèi)“不勝簪”藥力猶自纏綿不去,自己怕是一段時間別想正常著衣,劍雨姬已忍不住驚慌。這樣的自己可不能進(jìn)印心谷,若看到連衣裳都沒法好好穿的自己,只怕在對決公羊猛之前,明芷道姑和弘暠子就要好生打上一場,更別說要聯(lián)手對付公羊猛及其從人。
突地想到一事與前面的念頭不同,此事已是燃眉之急。印心谷所在雖是隱密,但公羊猛來的突然,沒人知道他是否打探了印心谷的真正位置,若自己還在此處任由弘暠子為所欲為的當(dāng)兒,公羊猛已殺上了印心谷,在自己的援軍未到之前采各個擊破之策,要報仇可就更難了些。
劍雨姬千思萬想早點回印心谷去,偏又知現(xiàn)下的自己絕見不得人,那心中的慌亂真是難以言喻。
“道……道爺……”本還想勉力忍著體內(nèi)“不勝簪”藥力的侵襲將那衣裳穿起,可光看上頭淫跡斑斑、落紅點點,無論如何都難以穿著,雖知這多半是弘暠子用來摧殘自己身為俠女的矜持,逼迫自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,羞恥難當(dāng)?shù)厝嗡嗦銚П凶叩闹饕?,但現(xiàn)下的劍雨姬可顧不了這么多了。
她偎在弘暠子懷中,在他的半扶半抱下慢慢走出亭外。此處雖陰涼,可她的身子卻有種火熱正在蘊釀,冰肌雪膚土頭愈來愈是燒燙,連問出口的聲音都愈來愈細(xì)弱嬌柔,體內(nèi)撕裂般的痛楚和快樂的余威混著,正提醒她才剛經(jīng)歷過多美妙的事兒,“不勝簪的藥力……要到何時方解?”
出來的身子,弘暠子倒沒有昂首闊步;現(xiàn)在的劍雨姬可受不了這樣大步走呢!
“這不勝簪藥效不強,但藥力向來持續(xù)得久,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化不掉的……不過要讓這藥力提早消化掉的法子,倒也不是沒有……“
“什……什么法子……”見弘暠子一臉詭笑,劍雨姬心中打鼓,但茲事體大,不問清楚可不行。
“在床上多愛個幾次,可以舒緩疼痛,同時也能催化體內(nèi)藥力。美姬兒愈是放輕松,愈是投入舒服,這藥力呢是散得愈快……”
聽弘暠子說的頗是得意,劍雨姬臉兒愈紅,行步之間幽谷里頭那混著詭異感覺的痛楚愈發(fā)強烈。她倒不是不信弘暠子所言,在武林中打滾,難保身無傷,雖沒有到“三折肱而成良醫(yī)”的地步,但對一般藥性劍雨姬倒也瞭解。無論什么藥物,入體后愈是活動,藥力發(fā)散愈快,因此若是中了毒,最重要的就是停在當(dāng)?shù)夭豢赏齽?,以免藥力散發(fā)游走全身,毒發(fā)便難救治。
其實春藥也是同理,只是春藥藥性比一般毒藥不同,愈是動得激烈,藥性愈是游遍全身,熬得春心蕩漾、無可自拔,但云雨之后也愈難存體內(nèi)為害;最怕就是春藥沒能散開,若以內(nèi)力強逼或是用清泄之劑迫出體外,卻沒能驅(qū)除干凈,殘存藥性留在體內(nèi),雖是微弱不會傷體,但長久刺激之下,身體的感覺也會愈發(fā)敏感,猶如小火慢燉,長久必定為禍,可不像一般毒藥,若能強行逼出體外,只要殘余劑量不足傷體,日久便會被身體自然排除,多半不至為害。
只是聽他話意,若自己想早點擺脫這“不勝簪”的藥性,好生著衣回到印心谷待敵,多半得和這弘暠子多行幾回魚水之歡;雖說下體仍是疼痛,但卻掩不住方才那纏綿火熱的滋味,劍雨姬可真不知道,若自己真的任這弘暠子予取予求,給這般詭異奇妙高潮洗禮數(shù)回,事后自己可能不能下得了決心離開這弘暠子。
男女之事愈是投入愈是纏綿,愈容易享受其中快感,逐漸無法自拔,這種事劍雨姬還是曉得的;本來劍雨姬也曾設(shè)想,若逼不得已自己獻(xiàn)出處子之身,事后需與弘暠子約定不可聲張,說不定可掩蓋此事,但現(xiàn)在看來,要將這事藏著掖著可沒想像中簡單呢!
“道……道長……雨姬有一事相求……”咬了咬銀牙,強忍著股間的痛楚,只覺眼角一陣熱滑,光只是淚水滑下的刺激便如此難耐,劍雨姬下定了決心;心中對公羊猛恨意愈熾,若非此獠自己何須如此犧牲?“請道長多……多疼愛雨姬幾次……別管雨姬身子受不受得住……雨姬想……想早些壓下這”不勝簪“的藥力……回到印心谷去……免得……免得給公羊猛那廝各個擊破,反為不美……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弘暠子噘了噘嘴,嘖了兩聲,似乎頗有點兒不滿,連走路的動作都有些緩了,半晌才恢復(fù)了原有的速度,“真麻煩……道爺本還想在這兒多愛美姬兒一個月,等你習(xí)慣了再下山的……既是美姬兒的愿望,道爺也只好聽了,美姬兒先和道爺回觀里,讓道爺好好疼個美姬兒三天三夜,等美姬兒可以好好走路了,再去印心谷,途中雇輛大車,道爺在車廂里頭好生疼愛美姬兒,保證到了印心谷的時候,美姬兒可以衣裳整齊地去見你的明芷前輩,這樣可好?”
“這……這個……”沒想到弘暠子竟提出這等主意,劍雨姬不由嬌羞莫名。
雖說破瓜之痛難耐,在這兒待個兩三天勢在必行,可光想到要在人來人往的大道上頭,躲在車廂里任這弘暠子動手動腳,行那男女之事,不小心還會給路上行人聽到,更別說車夫,此種事兒恐怕連魔教妖姬都要羞怯地做不出來,更遑論初嘗滋味的自己?
但想到要早日回到印心谷,不給公羊猛可乘之機(jī),弘暠子這法子也算是最好的主意了,劍雨姬考慮之間,光想到那后果肌膚便滾燙起來,卻是無論如何也難拒絕,不得不點頭答應(yīng),“道長的主意是最好的了……雨姬遵……從便是……哎……”
“可還疼得緊嗎?”見劍雨姬行步之間柳眉不由輕蹙,知道是處子破瓜的必然反應(yīng),弘暠子放慢腳步體貼地問著,“可千萬別強撐……雖說美姬兒方才爽得舒舒服服,畢竟是第一次……身子還未必適應(yīng)得了……若美姬兒想休息一會,放慢腳步,道爺?shù)挂膊挥X得妨事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