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小遠聽到段崇在叫他,醉酒的大腦仿佛也影響了他的聽力,他不得不直起身子,用聽力完好的那只耳朵,湊到段崇面前。
“怎、怎么了?哥?”
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”
兩人距離很近,于小遠感覺耳朵一熱,是段崇的呼吸落在了他的皮膚上。
他瑟縮了下脖子,偏生毫無所覺,又仰著頭又對段崇笑了下:“知道啊,一起守歲,哥,我們一起守歲,就像小時候一樣?!?/p>
他聲音不自覺變得黏糊糊,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他的語氣在撒嬌。
“哥,可以嗎?”
段崇答應了。
兩人并排靠坐在床上,于小遠靠在段崇身上,醉酒的身體不受控制,沒靠片刻,就軟著滑下去一些。
偏偏他還堅持要以這個姿勢坐著,滑下去后,立刻掙扎著直起身子。
來回兩三次后,一條手臂橫過他的腋下,牢牢地將他身體固定住。
“可以了?!?/p>
于小遠側頭去看段崇,笑著用力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哥,謝謝你哥?!?/p>
這一點頭,又讓他整個人不受控的往段崇懷里倒去。
段崇扶了他一把,于小遠還沒說謝謝,就感覺腰間一個用力,接著身體騰空了一瞬,再反應過來的時候,自己上身就趴在了段崇身上。
于小遠大腦空白了片刻,他從段崇的xiong前費力的仰起頭,困惑地喊了一聲:“哥?”
“別動?!倍纬缯f。
于小遠掙扎著要起來,嘴里還在道歉:“對、對不住啊哥,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……我喝多了,下次不喝了……”
放在腰上的手還沒有移開,于小遠剛動兩下,就又被人狠狠地摁了下去。
“呃——”他驚呼一聲,整個人完全貼在了段崇的xiong膛上。
頭頂?shù)哪腥说皖^,聲音帶著警告道:“我說了,別亂動?!?/p>
于小遠立刻聽話,不敢在動了。
屋子里有暖氣,于小遠穿的家居服只有薄薄一層,段崇更是,上身只穿了襯衣。
于小遠臉貼在上面,襯衫扣子微微有些硌人。
可現(xiàn)在于小遠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個上面,他耳邊全是段崇的心跳聲,一下一下的,清晰而有力,震得他心尖閃過一絲酥麻。
滾燙的溫度從兩人相貼的地方傳遞過來,于小遠也不知道是自己喝醉了身體熱,還是暖氣太熱了,于小遠口干舌燥,連帶心跳也快了起來。
咚、咚、咚。
一下接著一下。
分不清是段崇的還是他自己的,最后全連成了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