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他便讓助理定了一張當晚去國的機票,沈岫林隱約猜到什么,問道:
“是遜克的電話嗎?”
遜克是國最大的制片廠投資商,嚴逐今天拿下金石獎,便獲得了和遜克見面的機會,沈岫林不知道他具體的計劃,只知道遜克是比沈氏更厲害的商人,嚴逐如此心急,幾乎是在揮霍自己的名聲,恐怕不會有好結(jié)果。
嚴逐還是那番話:“與你無關?!?/p>
沈岫林有點生氣:“如果真的與我無關,你就不該散播是我們一起合作開工作室的謠言?!?/p>
這下嚴逐不說話了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沈岫林仰了仰頭,強撐鎮(zhèn)定地控訴:“你利用我?!?/p>
“那又如何?”嚴逐笑,“當面一套背后一套,這不是沈氏最常用的手段嗎?”
沈岫林嘆了口氣,他不愿意和嚴逐彼此彼此攻訐,只是關切說道:“你何必這么著急呢,《流緣》制作還要過程,我媽也不會逼你什么,慢慢地好聚好散不行嗎?”
“不行,”嚴逐回的很快,斬釘截鐵,又像是想到什么,補充道,“把《流緣》留給沈氏,是我最大的錯誤,我寧愿它流產(chǎn)。”
曾經(jīng)的搭檔針鋒相對,沈岫林曾多次試探嚴逐的態(tài)度究竟為何轉(zhuǎn)變,從前對方還會溫言安慰只是他和公司那邊的矛盾,可今日嚴逐卻說道:
“你是沈家的小少爺,你什么都不知情,我憑著往日情誼不愿遷怒于你,但是抱歉,我也是人?!?/p>
這是沈岫林
“你只需要把那個文件給我?!?/p>
陳幸是這么說的,具體哪個文件,什么內(nèi)容,金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,腦子里只盤旋著那句話:“讓他倆開不成公司?!?/p>
他跟著嚴逐上了飛機,這趟頭等艙里很多都是從a國回國的電影人,幾乎成了一個小的社交場所,換做從前他可能會愿意加入嚴逐的社交世界,但現(xiàn)在金柏只覺得英語是這么恐怖的東西,把嚴逐也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,接著盡可能地把自己縮進椅子里,佯裝合眼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