籠罩在夜色中的邁巴赫在熄火了半小時后,終于重新上路。
淮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,
從山上下來后,
邁巴赫暢通無阻地駛?cè)肽硹濍[蔽的別墅地庫,還不等齊名謙下車,視線一轉(zhuǎn),便看到電梯門前站著一個和謝初泊有幾分相似的男生。
尤其是那雙黑漆漆的眉眼,和記憶中十九歲的謝初泊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“謙哥你回來了?”
男生揚起笑臉,
小跑著來到車旁,驚喜不已,“你不是說可能要住一晚再回來嗎?”
齊名謙瞥了他一眼,面無表情地開口:“有點事就先回來了?!?/p>
宋閔藝“哦”了聲,主動上前幫忙打開車門,隨后乖巧地站在一邊等齊名謙下車。
這張帶著討好的臉極大程度上愉悅了齊名謙燥悶的心情,一種求而不得的病態(tài)心理瘋狂占據(jù)了他的內(nèi)心。
那些蓬勃的、骯臟的幻想和欲望亟待發(fā)泄,他舍不得如此對待謝初泊,可作為他排解寂寞的工具人,宋閔藝卻沒那么好運了。
不等宋閔藝反應(yīng)過來,一只手迅速抓住了他的腰,再反手一拽,急不可耐地把他推進了車內(nèi)。
——
一連宣泄了兩次后,齊名謙慢慢找回了理智,他從一片狼藉的車廂內(nèi)找到腰帶系上,冷冷瞥向宋閔藝。
“把車收拾干凈再上去。”
說完不顧渾身被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年輕男生,徑自離開地庫,頭也不回地乘坐電梯上了別墅二樓。
車廂本就狹窄,宋閔藝只覺得自己的腰和腿仿佛被對折又攤開了一樣,渾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無比酸痛。
等齊名謙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底,他一改先前的柔弱乖巧,殷紅的眼角流瀉出毫不掩飾的譏諷。
雖然時不時被折騰幾回,但至少不用在金華的豪華包廂里伺候那些令人作嘔的臭男人們了。
相較而言——
他更喜歡現(xiàn)在的生活,被齊名謙帶到淮城的私人別墅后,他天天有別墅住著,有他給的卡刷著,想買什么就能買什么,雖然不像之前那么自由,好在有錢、舒服,何樂而不為呢?
宋閔藝慢吞吞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褲穿上,隨后抽出幾張shi巾認真擦拭干凈真皮座椅上殘留的痕跡,最后又噴了點香水。
等到鼻息間全是冷淡的木質(zhì)香后,他才揉著酸脹的腰,一瘸一拐地離開。
——
時至深夜,歡鬧了一整天的謝家老宅終于安靜了下來,但躺在客房內(nèi)的藺陳卻久久沒有睡意。
客房的落地窗外,重重山影就著月色落入眼底,這是整個謝家老宅視野最開闊的客房,謝老太爺特意打了招呼,把這間客房留給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