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奚沉默了很久,抬手回報過去。
“可是,我心疼你。”
他說完,又緩聲。
“木則,我困了。”
房間的窗戶被關(guān)上,
木則把人扶到床上躺下,給人倒了點睡,又問了幾句頭還疼不疼的關(guān)心話,
看喬奚情緒下去了,就站起身,拿起床邊的碗準(zhǔn)備離開房間。
手腕被人緊緊抓住時,木則心里涌起一些期待來,于是轉(zhuǎn)頭看過去的視線也格外強(qiáng)烈,
他很想留下來,但害怕喬奚會覺得自己逼得太緊,
不給人喘息的機(jī)會,
害怕讓人覺得,自己是在拿腺體的事情桎梏他。
“木則,
”喬奚緩聲開口,
語氣平靜了很多,甚至能從中聽出笑意,木則順著聲音看過去的事,他拍了拍床沿,
“你不睡覺嗎?還沒開始供暖,屋子里挺冷的,睡覺嗎?”
這種邀請不可懷疑是從喬奚嘴里說出來的,
但總讓人覺得不真實。
木則端著碗,站在床和門的中間怔愣。
喬奚勾了勾唇,忽然又出聲。
“木則?!彼麊玖艘宦暎瑔?,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,是什么關(guān)系?朋友,
舊情人,還是只是老同學(xué)和校友?”
木則把碗放下,走近床邊,就那樣低著頭,眸光沉沉的,但又能清晰地看清楚其中喬奚的身影。
他微微彎腰,雙手捧住喬奚的臉:“不是,都不是?!?/p>
木則:“喬奚,你說分手的那天,我覺得天都要塌了,我知道你身不由己,所以我從來都不怪你,但是又忍不住怪你,怪你怎么走得那么干凈,走得一點痕跡都沒有,房子賣了,家里的親戚也不聯(lián)系了,你就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?!?/p>
“我想找到你,所以來了新南,但這里也沒有你的影子,整個北方都沒有你的影子,后來我托人在南方找,你那么聰明的人,總能在一些人心里留下影子,所以我在南江大學(xué)的論壇找到了你,人是找到了,可又不敢去見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