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他不掛,林鳶也能猜到和誰有關(guān)系。
除了陵市的那位父親,
能接觸到的上流家族,
也只有喬奚身邊那個小少爺了。
低著頭翻找舅舅的號碼時,身前落下陰影,喬奚停下步子,抬頭看見木則略微委屈的表情。
他放下手機,
嘴唇張了張,沒說話。
木則攔在喬奚面前,見人不說話,
歉意立刻涌上來。
他急切地解釋:“我不知道我媽會那么做,喬奚,你別生我的氣,我會叫人把帖子撤掉的,你已經(jīng)一天沒怎么搭理我了,你罵完打我都行,
你別不理我。”
他懇求著,要伸出手,指尖懸停在喬奚臉頰旁邊,又頹廢地落下。
木則低著頭,垂下的手無處安放。
喬奚的視線落在他臉上,倏然開口:“我沒怪你,還有,你的臉怎么那么紅?”
說完,往前跨一步,抬起手在略微怔愣的臉上碰了碰,滾燙的溫度隨著指尖傳遞過來,叫人心里一驚。
“你發(fā)燒還跑出來?”
聲音略微慍惱,卻叫受著苦的人大喜過望,也不顧身上的疼痛,抬起雙手抓住喬奚那只摸著臉的手,臉頰輕輕地蹭著掌心。
他低聲解釋:“沒事,我一直這樣,回去吃點藥打個針就好,不是發(fā)燒,你別擔心。”
喬奚冷聲:“誰擔心你了,松手。”
話落,手微微抽了一下,沒抽出來。
木則聽出他話里的不好意思,也沒順著臺階讓人害羞,只是不想就這么分開,于是緊緊地抓住喬奚的手,嘴里委屈嘟囔:“但是我好疼啊,渾身上下都疼,手最疼。”
喬奚垂下的另一只手攥緊,他放棄了抽開手掌,問:“那你就回去吃藥打針,跟我說又沒有用,我又不是oga。”
說完,抬起腿,在木則小腿上踢了個無傷大雅的印子。
木則還沒松手,抓著一只手蹭還不夠,上前來抱住喬奚,腦袋埋在脖頸旁。
他說:“醫(yī)生說了,緩解疼痛的方法除了吃藥,更有效的是呆在喜歡的舒適的環(huán)境里,所以我想和你呆在一起,或者把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,拉上窗簾不開燈地呆上一晚上來脫敏,不過太疼了,會睡不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