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讓跟李默是認識的,兩人聊了一會兒,氣氛便不那么尷尬了。
而且張讓一進屋就打量過這個家里,見樓母一個人帶著孩子,家里也并不是很凌亂,比一般的農(nóng)戶人家還是要略好一些。
再看看略顯得局促的樓母——
是的,別看樓母在女兒面前吆五喝六,到了外人面前,尤其是這種一看身份就要不簡單的人面前,秒慫!
來之前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這家人重男輕女,事實上這年頭那年頭,很少有不重男輕女的家庭,他以前那個岳家,家里只有一個獨生女兒,岳父母對他們兩口子也是提防著的,生怕女兒嫁出去以后不給他們養(yǎng)老。
幾句話就進入正題了,兩人都是來提親的。
樓小喬姐妹倆都是這個反應——
?。。。?!
“你要結(jié)婚?”
“你要結(jié)婚?”
兩人又齊齊點頭。
男人們不在家,樓母一個人面對著兩個女婿,竟然鼓不起當初要榨干女兒們的勇氣,跟兩人說起話來也是矮人一頭的感覺,支支吾吾的,連個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,看來之前也是高估她了。
“那個,大喬小喬的爸爸在外頭呢,這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,要不等他打電話回來,我跟他商量商量?”憋了半天,樓母才憋出這么一段話來,很快她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女兒臉色立馬就不好了。
樓大喬可不是個柔和的性子,現(xiàn)在樓小喬也是個厲害的。
這兩個女婿都帶回家了,她還說什么要跟老頭子商量商量的話,難不成人家等著他們做決定才會結(jié)婚,這兩個閨女可從不是什么軟乎性子!
樓母知道自己這話說的不妥,心中隱隱后悔,便岔開了話題,出去拎了個暖水瓶進來,給兩個未來女婿續(xù)上水。
張讓跟李默齊齊站起來,表示自己來就行了。
樓大喬爽快的說:“回頭你跟爸爸說一聲就行,我跟李默回他老家辦婚禮,這邊我出錢請個流水席就行,你們該收錢收錢,人情往來都是你們走的,錢的方面我不沾手,別的你也不用管了?!?/p>
意思是彩禮樓母不沾手,嫁妝也是她自己置辦,這也是樓大喬的風格。
樓母猶豫著,心里已經(jīng)盤算起來了,彩禮什么的她從不覺得能拿捏到大女兒,但好賴也要給他們兩老一點好處吧,不過大閨女提的也行,辦酒席的酒水和菜都是一筆開銷,但人情他們可以收回來,實際上還是他們占便宜。
“大女婿是做什么的啊?”
樓小喬掃了李默一眼,眼底滑過一絲笑意:“做點小生意。”
樓母“哦”了一聲,做小生意發(fā)不了大財,但也不至于像種地那么難:“比打工的好些吧,你們結(jié)婚以后住在哪?”
樓大喬嘴角抽了抽:“他在縣城里有房子。”
樓母到現(xiàn)在為止都不知道大女兒買房的事,只是聽到縣城有房,就覺得跟農(nóng)村人不一樣了,心里又是酸溜溜,又是有種“我女兒真是嫁給城里人”的優(yōu)越感,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,只可惜這福氣不是她兒子的。
一向是低娶高嫁,這年頭還少有條件差的男的找到條件好的女的,除非上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