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笙笙解釋說:“我要想賣,在鳳麟洲就可以賣,總有修士在那兒收水梭花呢。只不過我聽說炎洲近些年來,有人以高出市場價兩倍的高價收購水梭花,我想看看是誰這么大手筆所以才……算了不提這事,反正這水梭花送給你們了?!?/p>
“你……”巫溪蘭這時才想起來,自己還不知道眼前兩位客人的名姓。
玉蟬衣見巫溪蘭終于從“水梭花”魚骨上抬起眼來,趁此時向她介紹道:“師姐,這位是玉陵渡沈笙笙。這位,風(fēng)息谷江言瑯?!?/p>
“都是我在論劍大會上認(rèn)識的朋友?!彼?。
原來是這樣的因緣,巫溪蘭忙對沈笙笙和江言瑯說道:“我叫巫溪蘭,不盡宗的大師姐。”
巫溪蘭說:“沈小道友一番好意,我就收下了。兩位小友,你們在炎州這些時日,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?!?/p>
江言瑯臉上赫然:“我、我這次突然被笙笙她喊過來,來得匆忙,兩手空空,下次不會這樣了?!?/p>
又怪罪沈笙笙道:“你來之前怎么沒告訴我你打算送東西?你這樣顯得我很呆!”
沈笙笙做了個鬼臉:“你們風(fēng)息谷的向來一毛不拔,送一片花就說是折了春意,掬來一抔水就說是弄了月來。你那禮物備不備的有什么區(qū)別?干嘛要和你說,難道提前說了,你能將你們生州的花都挪到炎州不成?”
江言瑯無話以對,心里悶著氣。
要說這世上誰人最不懂風(fēng)息谷的風(fēng)雅,當(dāng)屬玉陵渡這幫放浪形骸的修士才是。
江言瑯氣咻咻道:“我有風(fēng)度,我不和你爭論。”
巫溪蘭回藥廬取了自己珍藏的茶葉出來,重新燒開了一壺茶,給幾人各倒了一杯。
看著沈笙笙和江言瑯打趣置氣的模樣,她忍不住會心一笑。
年紀(jì)輕輕的修士就應(yīng)該如他們一般活潑討俏,逸態(tài)橫生才是。小師妹個性雖說是冷了一些,交的朋友性格倒是不錯,不是成天只知道繞著她那個性情古怪的師兄轉(zhuǎn)就好。
自論劍大會回來,玉蟬衣和古怪師弟的關(guān)系明顯比往常要好上一些——連自己的天女羅裳都讓給他穿了。還特意讓李旭幫忙在藥田種了驅(qū)寒的仙草,讓她幫忙調(diào)制了驅(qū)寒的草藥。
巫溪蘭倒不反感他們走得近,只是總擔(dān)心玉蟬衣近墨者黑,也逐漸和她那個師弟一樣,變得酷愛找死起來。
她有時站在藥廬的禁制內(nèi),看著院子里的刀光劍氣和一扇扇被砍爛的木門,時常能感受到玉蟬衣身上越來越重的殺氣。
“對了,你師兄呢?”巫溪蘭問。
“換衣服去了?!?/p>
巫溪蘭挑了挑眉:“不逼他穿羅裳了?”
玉蟬衣道:“既然他愿意喝藥,那羅裳他愛穿不穿。”
玉蟬衣又問:“師姐給的這藥,多久起效?”
巫溪蘭:“三日之后就能起效,半個月服完之后,再換另一種藥鞏固,他體內(nèi)的寒氣也就驅(qū)逐盡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