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生溟重重皺起眉:“你不過三十一寸靈脈,就那點(diǎn)靈力,不留著自己用,給我干嘛?!?/p>
一開口,聲音嘎啞,渾身的骨頭都在痛,他忍了又忍,還是沒忍住地微微咳了一聲。
“怕你死了賴賬?!蹦呐滤蚜耍裣s衣臉色依舊慍色不改,說話聲沒個好氣。
她甩手將自己的劍丟到他的身旁,說道:“我的劍砍你那破鏈子砍壞了,賠我劍。”
“破鏈子……”微生溟臉色微微異樣,在水牢里的記憶隱約回籠,他雖然有些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幻象哪些是真實(shí)的,但好像……當(dāng)時玉蟬衣喊了他一聲:微生溟?
微生溟低下頭問:“剛剛在水牢里給你劍,為何不要?”
玉蟬衣瞪了他一眼:“‘七殺’,是好劍,但我不想要,你還是自己留著吧?!?/p>
“但你答應(yīng)我的就不能出爾反爾,你要另給我尋一把好劍,還有,要將我手里這把劍給修好?!?/p>
“‘七殺’就是我最好的劍……”
玉蟬衣:“我說不要就是不要?!?/p>
“小師妹可真是善變。”微生溟看著她那把因?yàn)樯钊肱P冰水牢救他出來而變得劍刃出現(xiàn)累累豁口的劍,微生溟說,“你之前明明說過,‘熒惑’不行,‘七殺’,可以,怎么忽然就看不上了?”
他還敢提?一提這事,玉蟬衣簡直想指著他的鼻子痛罵一通!她那時哪知道這“七殺”竟然已經(jīng)被他修成了他的本命劍!誰能想到她這個拔不出劍來的師兄竟然是“七殺”的本命劍主!
玉蟬衣道:“明明是你自作主張,花言巧語,而我是中了你的圈套。誰知道你說的好劍,會好成‘七殺’,好到要拿你命換的?!?/p>
微生溟沉默了半晌,倒也無法反駁,他道:“劍,等回炎州之后,我會給你的。”
在離開炎州之后,他已經(jīng)將一把雖說比不上“七殺”,卻也舉世難尋的劍存放到了尹海衛(wèi)那,入水牢前,給尹海衛(wèi)傳音過去,囑托尹海衛(wèi),若是此番玉蟬衣從論劍大會回去,手里沒有“七殺”,便將那把劍給她。若是玉蟬衣帶了“七殺”回去,那尹海衛(wèi)也可以遂了心愿,睹一眼他一直想見的“七殺”了。
他問她:“什么時候知道我是微生溟的?”
玉蟬衣定定看了他幾眼,忽然起身,抬起手來就揪住了他的上衣衣領(lǐng),微生溟下意識一躲,卻被她兩下靈力揮走他抵擋的雙手,無奈只能任由玉蟬衣攥著他兩邊領(lǐng)口,將他上身的衣衫扒開,赤條條的xiong膛忽然間全部闖入空氣中,蛛網(wǎng)似的赤色圖案覆蓋下的肌肉緊實(shí),身軀上唯此處未覆著霜。
微生溟:“……”
他不甚自然地別開眼,xiong膛起伏亂了半拍,玉蟬衣的臉上卻不見半點(diǎn)羞赫。她指著他xiong口那些可怖的紋路,面上了無風(fēng)波地說道:“喏,這就是證據(jù)?!?/p>
微生溟低了低頭,也苦笑。
丑陋可怖的紋路鷹爪般繞著他的心口窩,離著心臟的位置真真只剩了最后一點(diǎn),也許不出百年,甚至不出十年,就會生長到心臟的位置,攫取掉他最后那點(diǎn)神智。而脖頸上的紋路已經(jīng)即將蔓延到他的面上,他下意識將衣衫攏起來將xiong膛擋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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