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溪蘭道:“我?guī)煹芩麕Я损B(yǎng)神芝回來,大概是去了祖州吧,至于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,這我倒是不太清楚。我這師弟,和我?guī)煾敢粯?,愛在外云游,總是將自己搞得一身傷,每次回來都要耗費我不少丹藥。好在這次他帶回了養(yǎng)神芝,我就……”
一旁,玉蟬衣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角。
巫溪蘭不覺有異,一口氣說完:“我就不同他計較了?!?/p>
李旭微微一笑:“巫道友醫(yī)術(shù)高明,妙手回春。想來在你的治療下,你的師弟很快就會好起來?!?/p>
幾句話夸得巫溪蘭頗為受用,她選好種子,付了錢后,李旭就走了。
李旭一走,巫溪蘭反應過來什么,問玉蟬衣:“小師妹,方才為何頻頻拽我衣角?”
玉蟬衣見巫溪蘭目光澄澈,若清可見底的小溪,無半點雜質(zhì),輕嘆了一口氣:“沒什么,當我手癢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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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顧傷員這十日,玉蟬衣沒忘將自己的影子放出去巡邏。
自在花田里發(fā)現(xiàn)師兄那天,不盡宗外面,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變多了。
有李旭,還有集市上那些出自太微宗的商戶和攤販主。
他們?nèi)藖淼酶?,次?shù)也來得更頻繁,也比之前離不盡宗更近,卻只是看著,不吵不鬧、不打擾,什么都不做。
這讓玉蟬衣分外惱火,以這些人到目前為止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,她根本不知道也無從去猜測這些人到底有何圖謀。
直到今日,師兄醒來之后,李旭按捺不住,登門造訪。
玉蟬衣覺得,自己好像已經(jīng)隱隱接近了事情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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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蟬衣并沒有心急去驗證。
她按兵不動,在師兄醒后的這段時間,每日沉心修煉,卯足勁沖破第二寸靈脈。
第二寸靈脈一通,玉蟬衣就感受到自己的變化。
修為更進一步帶來的改變十分明顯,若說之前的她靈力低微,一寸靈脈只能容納一碗水的靈力,那如今她的靈力就變成一缸大。
她可以掌控更多的靈力,也能用出更多的功法。
是時候去解決一下外面那些太微宗的人了。
之前,謹慎起見,玉蟬衣只敢放出影子暗中巡邏。
可這一次,她自己隱匿身形,融在夜影當中,走出不盡宗。
她聽見了李旭的聲音,他對另一人說道:“他好像知道有人在跟蹤他,格外留意四周,很謹慎,我們的人總會被他甩開。根本沒辦法知道他這次離開不盡宗,要去哪兒。”
另一人道:“就不能趁他病,要他命?他如今奄奄一息,我們正好就此一絕后患,何必非要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