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沈聿?”
溫瑜喊了兩聲,他一聲一聲音量加大,確保珠簾后的人能聽見。
沈聿毫無反應(yīng)。
溫瑜謹(jǐn)慎地又叫了兩聲,沈聿那邊依舊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
溫瑜這才放下心,他從床上爬起來,伸手握住旁邊木制的拐杖便一瘸一拐地朝珠簾后面走了過去。
沈聿在小床榻上睡得安穩(wěn),他睡覺時沒有多少奇怪的姿勢和動作,都是平躺著安靜無聲。
溫瑜站在他床前看了片刻,繼而伸手把沈聿往墻壁那邊推了推。
這個床榻的面積不大,沈聿一個人就能占三分之二。溫瑜恍若沒有發(fā)覺,他將沈聿推到墻邊,脫鞋躺到了他剛剛擠壓出來的小半空間里面。
這么小的地方溫瑜躺上去還是別扭,他側(cè)過身,拉過沈聿的手臂便將腦袋壓在了上面。
那些不知名的陰寒終于有些許消退的跡象。溫瑜掀起眼皮看了眼上方,四周漆黑,沈聿因之前的藥物迷香還在昏迷。
溫瑜收回目光,他拉過被子的邊角蓋到自己身上,隨后悄然閉上了雙眼。
茍且偷生彼時正趴在窗戶邊打盹,它見狀飄到沈聿身邊看了看情況。紫色微光下的那兩張面龐極似,都闔著雙目,恍惚間仿佛是同一人的衍生。
茍且偷生打了個哈欠,它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常,重新飛回窗邊繼續(xù)打盹。
*
沈聿
取其血液
沈聿:“……”
他沉默著聽茍且偷生說完,開口問道:“那你是什么?”
“我?”茍且偷生旋轉(zhuǎn)一圈,它故作矜持道,“我尚在學(xué)習(xí)期,暫且也算是個聰明統(tǒng)吧?!?/p>
沈聿:“……”
沈聿表情一言難盡。茍且偷生和煤球的智商都不高,它們從來都是根據(jù)數(shù)據(jù)直線思考,不會轉(zhuǎn)個彎想問題,更不會考慮到世界的其余方面。
如果滿分是一百,它們倆恐怕連及格都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