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安夏想告訴一一夜尋師父就是他爹,話到嘴邊沒出口,想等大婚時給孩子們一個驚喜。
文暄帝忍不住拎起一一往自己脖子上放。
一一熟門熟路地騎在文暄帝的脖子上,還評價上了,“這個舅舅沒有那個皇帝舅舅高?!?/p>
時安夏:“……”
你可真是童言無忌!
文暄帝知一一說的是皇兄蕭治,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釋,“舅舅還在長身體呢!等過陣子,舅舅定能長高些?!?/p>
“那要是長不高了呢?”一一又問。
時安夏撫額,聽不下去了,“一一你給我下來!”
那可是皇帝??!你騎在人家脖子上說人家長不高!
文暄帝卻絲毫不以為意,還打圓場,“皇姐別吼一一,他還小,不通人情世故。”
我自己都不通人情世故,又何況幾歲小兒?深感自己依然澄澈的文暄帝莫名驕傲上了。
一一還不知,加上他皇帝老爹,他是史上唯一騎過三任皇帝脖子的一代千古帝王。
“夏兒,可以啟程了,”又一任舅舅時云起進屋來了。
三個孩子盯著這個舅舅的臉,齊齊怔住。
就覺得這個舅舅到底是在哪里見過?
孩子們?yōu)趿锪锏难壑樽右粫嚎纯茨赣H,一會兒看看舅舅。忽然就明白,這個舅舅才是正宗親舅舅。
別的,都是……野舅舅。
正把一一頂在脖子上的那個野舅舅興高采烈地問,“云起,賣炭翁在哪?可有打聽到?”
時云起正要行禮答話,被文暄帝制止了,“我現(xiàn)在就一侍衛(wèi),你別拘禮?!?/p>
時云起這才道,“梁國羽帝已親至鐵馬城邊關(guān)迎親,另外各國使臣也都到了梁國岷州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