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鳶抱她在懷里,用體溫暖和著時安夏。
她先親他,輕車熟路的。
自熱孝期過,他們就一直同房同榻,不曾分開。
沒事的時候,兩人能親親密密到半夜。但岑鳶總能在關鍵時刻抽離,理由是要等她再長大一點。
就連唐楚君都私下問她,“你們圓房了嗎?若是得個一兒半女,我就放心了?!?/p>
是的,唐楚君一直都不太安心。女婿太優(yōu)秀了,說是上門女婿那都是玩笑話。
越相處,越是發(fā)現(xiàn)女兒雖然聰明,但很多事都是交給女婿去完成。
甚至女兒還沒想到的,女婿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。
可以說,沒有岑鳶的時安夏,就像一只沒有牙齒和爪子的老虎。
時安夏自己也有這種感覺。北翼的進程能發(fā)展得如此快,跟岑鳶脫不了干系。
她原本計劃用三年時間接近明德帝,然后才能下手慢慢瓦解太后陣營。
哪里是如今這雷霆萬鈞之勢,連多年后的新皇,如今都快要登基了。
西影衛(wèi)是岑鳶早就埋好的,太后身邊的暗衛(wèi)也是岑鳶的人,北翼皇宮里各種職位上都有岑鳶事先落下的棋子。
北翼換新顏,說來說去,還是岑鳶的功勞。因為沒有她,岑鳶也會完成這一切。
他分明和當時的翎王搭上了關系,只要處理得當,晉王一樣會被踩在腳下。
時安夏早就有些焦慮了,今天看見岑鳶和明德帝站在一起,那絲毫不落下風的王者氣質,才忽然深深意識到,恐怕離去梁國的日子也不遠了。
未知可怕,陌生國度更加可怕。時安夏覺得不能再等了。
她揚起腦袋,看著他優(yōu)美的下顎線,手指輕劃著他胸膛的寢衣,低低說,“反正睡不著,夫君,咱們生個孩子吧?”
岑鳶眉心一跳,抓住她作惡的手,聲音更加暗啞,還是那句,“太早了,等你長大些?!?/p>
“不早了?!睍r安夏執(zhí)拗地將手從他手里抽出來,繼續(xù)在他胸口畫圈圈,“成親這么久了,熱孝期也過了……”
她仰起腦袋,與他對視。
在他漆黑的眸子里,隱隱倒映著她含苞待放的模樣。
可那模樣多么清冷又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