翹著二郎腿坐在樹枝上的小少年皺眉,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,“喂,山婆,尊主怎么還沒出來,你們不會消息有誤吧!”
坐在樹下的老人神情自若,“阿仔,你在懷疑左使的消息?”
“我可沒有?!卑⒆朽洁煲宦?,“我這不是太陽曬得我快化了?!?/p>
“誰讓你大清早的就過來了。”山婆說道。
“那必須要早一點,要是錯過了尊主出來的時候,或者有什么不長眼的東西想要冒犯尊主,我能首當其沖,給尊主清除障礙!”阿仔氣勢洶洶說道。
山婆搖頭,“你這點功夫還想要為尊主清除障礙?!?/p>
“喂老太婆,我聽見你的話了!”阿仔蹦起來,雙腿岔開,低頭看向下面山婆。
一根樹枝朝著阿仔飛過去,阿仔腳下一滑,哎喲一聲從樹上摔下來,落了一身的枯葉,氣惱看向山婆,“你——”
一只鴿子飛了過來,阿仔默默噤聲,看著山婆從鴿子腿上取下了一張紙條。
“怎么了?”阿仔問道。
山婆把紙條隨手丟給阿仔,“說是云門的人也進了迷情谷,左使大人讓我們注意著點。”
“云門的人?那不就是白無塵?他和我們尊主不是同門師兄弟嗎,是要我們保護他們?”阿仔蹲在山婆旁邊。
山婆無語看了一眼阿仔,“你覺得我們尊主是那么重情重義的人?還是小心一些吧?!?/p>
阿仔哦了一聲,叼著狗尾巴草躺在了地上。
隨著時間推移,阿仔半瞇著眼睛,突然感覺頭頂?shù)臉淙~好像出現(xiàn)了重影,一旁假寐的山婆猛地睜開眼,雙手運功,猛地拍在地上。
阿仔一個鯉魚打挺崩蹦了起來,目光灼灼,“尊主來了!”
無形的沖擊力被悄然化解,阿仔朝著小道盡頭看過去,一個男人正慢慢走過來。
黑色的長袍,白色過腰的發(fā),漆黑一片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,陰冷死寂的氣息。
“尊主!”
阿仔和山婆單膝跪了下來。
“我看見他了?!毙袩o疆開口,聲音嘶啞冰冷。
山婆和阿仔對視一眼,山婆眼中帶出幾分無奈,“尊主,那只是迷情谷的一場夢?!?/p>
“不是夢。”行無疆說道,聲音很輕,“這一次不是夢。”
“白無塵也進了迷情谷,如今應該還沒有離開,他找到了一個和云恒很相似的人?!毙袩o疆說道,語氣仍然是淡淡的。
“山婆?!毙袩o疆垂眸看過去。
山婆脊背一緊,“尊主。”
“找到白無塵,我想要他身邊的那個人,白無塵不會這樣無端護著一個人,那個人一定和……云恒有關系?!毙袩o疆說道,目光幽幽落到遠處。
“我要見他,把他帶到我面前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