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恒一愣,“被云門的人打斷的?”
謝歸一也看過去。
書生帶著幾分無奈,“我不過寫了幾首詩,批判了一下云門這樣的作風,沒想到糟了毒手?!?/p>
“寫了……幾首詩?”云恒似乎預料到了什么。
“白無塵好男風,如此分桃龍陽抱背之歡的癖好,我不過說出了實情。”書生說道,搖搖頭,又嘆了一口氣。
云恒還是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,但他余光看到謝歸一臉上的警惕竟然褪去了幾分,甚至還多了幾分贊同的意思。
所以好感值被刷高了一點的謝歸一主動開口了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?”書生笑了笑,“小生陳白。”
謝歸一點頭,“謝歸一?!?/p>
云恒也不好意思在這種交換姓名的社交場合顯得太過于格格不入,所以也跟了個隊伍。
云恒:“云不思?!?/p>
“歸一兄,不思兄?!标惏仔Φ?。
云恒覺得這稱呼怪怪的,但還是應了下來。
“不知道二位之后有什么打算,我家就住在不遠處,要不要先在我家中休整一段時間?”陳白說道。
云恒覺得不太好,但陳白下一句話就讓他把拒絕的話暫時咽了回去。
“我看兩位身上有些拮據(jù),不如稍作休整。”
謝歸一本來張開的嘴也閉上了。
云恒看出來了,謝歸一一開始肯定也是想要拒絕的。
一分錢難倒英雄漢,這話是真沒說錯。
陳白杵著拐杖一瘸一拐走在前面,云恒和謝歸一跟在他身后不遠處,陳白走路的速度很慢,走一段還要停下來稍微休息一會兒,云恒看得都覺得累。
“陳兄為什么會給云門寫那種詩,你明知會招來危險?!痹坪銌柕?。
陳白因為走路累了,額頭上都出了汗,“我畢竟也是讀書人,名揚天下是我的追求,而危險與機遇總是并存的。”
云恒點點頭,心想陳白膽子還挺大的,又好奇,“所以你出名了嗎?”
陳白笑著,“差一點?!?/p>
云恒明白了,差一點那就是失敗了,除了被打斷了兩條腿以外,沒有任何收獲。
等陳白帶著云恒兩人到了他家,看著面前簡陋的,窗戶漏風,屋頂漏雨的房子,就連謝歸一看向陳白的眼神都變了。
“家里窮了點,不過勉強也還行。”陳白說道,扭頭又開始咳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