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恒歪頭“看”行無疆,“所以這幾天爬上我的床,總是盯著我的人,是你?”
行無疆一頓,視線變了一些,“師傅察覺到了?”
“當(dāng)然?!痹坪阏f道,語氣輕松,“我還以為是什么登徒子,沒想到是你,你也是,既然已經(jīng)找到我了,還躲躲藏藏做什么,總是趁我睡著過來,鬧得我還以為被什么臟東西魘住了?!?/p>
行無疆看著云恒,聲音很輕,“的確是個登徒子?!?/p>
云恒一愣,“嗯?”
“沒什么?!毙袩o疆松開了抓著云恒腳腕的手,視線在圓潤的腳趾上滑過,又拿起被子給云恒蓋上。
他的確是個登徒子,因為只有在云恒睡著的時候,他才敢將這個人抱入懷中,露出他藏于深處的狼子野心。
云恒看不見行無疆,所以也看不到行無疆格外危險的視線,臉上仍然帶著笑容。
“對了,你見到白無塵了嗎?山婆婆和阿仔是你認(rèn)識的人?”云恒問道。
“白無塵很好,他在房間里,給他找了他喜歡的木頭,他在做木雕,沒讓你見他,是因為你如今這個狀況需要休息,所以沒讓他來打擾你?!毙袩o疆說道。
云恒松了一口氣,又忍俊不禁,“還好是你?!?/p>
行無疆眼眸微微一動,視線落在云恒身上,“為什么?”
“沒什么。”云恒笑著,“是你的話,起碼我不用擔(dān)心是什么壞人了?!?/p>
行無疆勾起唇,抬手輕輕拂過云恒的一縷發(fā),“嗯。”
“有我在,你什么都不用擔(dān)心。”
……
知道每天爬床的是行無疆之后,云恒終于放下心來,已經(jīng)把這里所有人都列為了自己人。
危險,解除!
云恒身體狀況穩(wěn)定之后,主要是云恒已經(jīng)開始習(xí)慣盲人生活后,他終于見到了白無塵。
說是“見”,主要是白無塵單方面見到了他。
距離副作用解除還有六天。
云恒坐在院子里,白無塵拿著刻刀欻欻雕木頭,他能聽見阿仔和山婆婆在灶房里忙碌的聲音。
云恒實在是無聊,干脆和白無塵開始玩逢七必過。
“十三……”
“過。”
“十五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三百二十一……”
“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