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疆目光沉沉盯著床上的云恒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太陽逐漸落山,陰翳逐漸籠罩房間,行疆坐在床邊,一動不動。
云恒睡了一晚上,行疆就這樣在床邊盯著云恒看了一個晚上。
云恒昏睡過去,沒有意識,而懸浮在半空的系統(tǒng)是親眼看著行疆的神情從冷凝逐漸變成復雜。
晨昏交替,漆黑的房間又染上了光影,少年的身影倒映在墻上,又逐漸被拉長。
在天光大亮的時候,床上的云恒終于有了動靜。
雖然只是指尖微微動了一下,可坐在床邊的少年還是
老頭兒喝了最后一口茶,把茶杯放在桌上。
“時間快到了?!?/p>
藥王谷的沒了用處的藥人只有兩個下場,第一是被人買走,第二是死,成為藥王谷里庫房里的一味新藥材。
據(jù)說這是藥王谷自古以來的規(guī)矩。
讓人買走,算是藥王谷對藥人最后的仁慈。
不過也沒多少人愿意去買藥人,就算有,也不過是用其血肉發(fā)揮最后的作用罷了,一樣是死。
圍觀的人比昨日少了一些,但大多都是知道云恒和老頭正午之約,想來看看熱鬧的知情人。
“那個人應(yīng)該不會來了吧。”
“那肯定啊,誰愿意花五萬兩銀子買一個藥人?!?/p>
“那可是五萬兩,都不知道能買多少手腳麻利的奴隸了,這個藥人渾身是毒,誰知道會不會不小心就把自己毒死了。”
“就是,不過我聽說毒老頭昨天也來看過,不過也嫌棄五萬兩太貴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