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有她要遵守的原則。
輕抿了下唇,沒有說話。
頭頂又傳來低沉的笑聲,極盡張揚,又極盡諷刺。
“從本王出生,便有無數(shù)人想要本王死,那時本王只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孩童,可你知道本王為什么沒死嗎?”
即便有太上皇力保他一條命,可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,想弄死一個嬰兒,輕而易舉。
江清婉依舊沒有回答,只是心口莫名扯得有些疼。
頭頂?shù)穆曇羰樟诵Γ钢鴰自S自嘲。
“其實本王也不知。京中無數(shù)雙手比戰(zhàn)場上的刀劍斧戟更難抵擋,可本王卻活到了現(xiàn)在。江清婉,你說,是本王難殺,還是他們另有所圖?”
江清婉的心頭一緊。
從初次見墨云寒,她就知道,這個男人絕不是暴戾的莽夫。
她抬手,輕輕握住了身前牽著韁繩的那只大手。
“我?guī)煾冈f過,人心若生出貪念,便如阿鼻地獄的無盡深淵,永不會消融,所以真相,一定會出現(xiàn)?!?/p>
墨云寒反手牽住她。
“云天機說的?”
懷中身體僵了僵。
“快走吧,你那表弟身子孱弱,若扛不住刑罰,會出事的?!?/p>
墨云寒低低笑了笑,沒再追問,拉緊韁繩,加快了速度。
半個時辰后,獵鷹停在了宣武門前。
御林軍手拿長槍橫擋在前面。
墨云寒坐在馬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身上的金色鎧甲。
“連皇兄的御用親衛(wèi)隊都用上了,真是好大的陣仗!給本王讓開!”
他話音剛落,弓箭拉動的咯吱聲就在左上方響起。
宮墻哨崗處立著一排同樣身穿金色鎧甲的人,手持長弓,已經拉滿。
態(tài)度很明顯。
若有異動,格殺勿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