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件事隋懿都無能為力,卻都盤踞在心頭經(jīng)久不散地煩擾著他,想避重就輕都做不到。
眼下寧瀾居然也給他找不痛快,不是說債都還完了嗎?為什么還在這兒跟明顯對他有不軌企圖的老男人牽扯不清?
“我問你,還要多少錢。”隋懿沉聲一字一頓地重復。
寧瀾還懵著,囁嚅道:“我……我不要錢啊?!?/p>
隋懿聽了他這話,忽然勾起唇角譏誚地笑了下。
寧瀾像被迎頭澆下一盆冷水,無異于被公開處刑。
是啊,拿了人家那么多錢之后說自己不要錢,和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有什么區(qū)別?
不要錢?不要錢還爬他的床,使勁渾身解數(shù)勾引他?
隋懿見他臉色蒼白如紙,莫名覺得刺眼,丟下一句“半小時后集合”,便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寧瀾在原地站了許久,最后是口袋里的手機鈴聲將他喚醒,剛接起來,母親趙瑾姍就大著嗓門喊說自己出車禍住院了,需要幾萬塊錢,不給就要死在這兒了,寧瀾靜靜聽著,聽到她嚎不動了,才默默地掛了電話。
這是母親這個月
入場前五分鐘,寧瀾才回到aow在后臺的集合點。
安琳上前疾言厲色道:“去哪兒了?電話也不接,這種場合能到處亂跑嗎?”說到一半發(fā)現(xiàn)寧瀾狀態(tài)不對勁,把還沒出口的責怪收了回去,語調(diào)放輕問,“怎么了,不舒服?”
寧瀾搖搖頭:“抱歉,剛?cè)チ讼孪词珠g?!?/p>
安琳把寧瀾拉到邊上,壓低聲音:“是不是又有什么困難???”
連助理都知道他不是第一次“有困難”。寧瀾想自嘲,卻笑不出來,垂眼看著地面:“沒有,不用擔心?!?/p>
安琳看著他心事重重卻悶不吭聲的樣子,無奈地嘆了口氣。aow七個人當中寧瀾不是最突出的,卻算是最讓人省心的一個,他剛進組合時遭排擠,安琳都看在眼里,也在背后試圖協(xié)調(diào)過。聽說寧瀾家條件不好,生日會時公司打算把他家人請來,去翻他留在公司的個人資料,父母那一欄居然是空著的,緊急聯(lián)系人也是空空如也,怪不得懂事得早,跟那幾個整天惹是生非的小少爺可說是天壤之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