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懿把懵逼的陸嘯川拽到隔壁休息室,寧瀾扶著渾身發(fā)抖的方羽坐下,給他拿了杯水。
方羽捧著杯子不說話,寧瀾正琢磨著怎么安慰他,就看見一滴眼淚吧嗒掉進杯子里。
“欸,你別哭啊?!睂帪懟帕耸帜_。
方羽哭得梨花帶雨,任誰看見他這樣從畫里走出來的美人落淚都得心疼。寧瀾也不例外,心想這個陸嘯川真不是東西,回頭得讓他把曲奇吐出來。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也覺得我……我是被……被包養(yǎng)的???”方羽抽抽噎噎地問。
寧瀾忙說:“不啊,當然不是啊,小羽這么好,要是我就直接跟你領(lǐng)證,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對象。”
方羽破涕為笑。
其實寧瀾回答時一點底氣都沒有。方羽委屈成這樣,包養(yǎng)什么的明顯是謠傳,而他自己被包養(yǎng)卻是貨真價實、童叟無欺的。
這場面讓他覺得既心虛又諷刺。
晚上,宿舍。
隋懿把行李箱攤在地上收拾東西,明天一早的飛機去j市影視城報道。
自從上回宿舍日常拍攝后,寧瀾就在原來的房間住下了。顧宸愷直播后去找趙老師學吉他,王冰洋和高銘也去旁聽,這會兒宿舍里只有他和隋懿兩個人。
寧瀾洗完澡擦著頭發(fā)進來,看見隋懿把襯衫疊成慘不忍睹的一團,上前道:“這么疊等到了那兒就不能穿了,我來吧。”
隋懿想了想,把襯衫給他,自己去整理其他物品。
寧瀾邊疊邊問他:“陸嘯川怎么樣?沒被打傻吧?”
“沒,”隋懿說,“就是挺驚訝的,大概第一次被打。”
寧瀾想起陸嘯川那副震驚到無以復加的表情,覺得好笑:“他活該,人家方羽根本沒有被包養(yǎng),他相信這種以訛傳訛的事情也就罷了,還非要說出來,不是討打么?!?/p>
隋懿說:“嗯,活該?!?/p>
寧瀾看他把充電器隨便一團就往行李箱里塞,忙站起來:“欸,充電線別那么收,會打結(jié)的?!?/p>
把充電線整整齊齊繞好,寧瀾繼續(xù)幫他收拾其他東西,原本疊好的衣服也被拿出來重新疊了一遍,最后整個行李箱都是他整理的,衣物、日用品和洗漱用品分門別類擺放,連襪子都有專門的空位。
合上行李箱前,寧瀾提醒道:“杯子和牙刷一起放在這個夾層里,裹在毛巾里面,別忘了啊?!?/p>
隋懿看著從未如此井井有條的行李,問:“你學過收納整理?”
他想起之前專輯宣傳期到處飛,不知道寧瀾是不是也這樣幫別人整理過行李。
寧瀾理所當然地說:“這還用學嗎?熟能生巧啊,我從初中開始就住校了,生活自理能力應該比你們要好那么一點兒吧?!?/p>
隋懿從他語氣中捕捉到那么一點兒自豪,差點跟著他一起笑了。
洗完澡回來,寧瀾已經(jīng)睡下了,他面朝外側(cè)臥,毯子蓋在臉上,只露出鼻子和閉著的眼睛,身體隨著呼吸微微起伏。
隋懿把頂燈關(guān)掉,擰開書桌上的臺燈,翻開一本書。
之前都是他先上床休息,這次寧瀾先他一步。陸嘯川今天沒回宿舍,顧宸愷干脆抱著枕頭跑到隔壁房間睡去了,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