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是在羅馬。
我忘記了自己能使用術(shù)式,這就是用了術(shù)式的代價。
縱使如此,還是有記憶殘留。
日記本上的內(nèi)容就是最好的見證。
第二次,就是現(xiàn)在。
緣早就做好了準(zhǔn)備,所需的都備齊了。
費奧多爾瞪大了眼睛,但不待他吐出一個字,一切就結(jié)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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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月啊,你就去東京看看吧。”祖母端坐在主位上,耐心勸道:“我年紀(jì)也大了,實在不想見到孩子們出什么閃失?!?/p>
五條望月沒有說話,望著院中的綠意盎然,她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,只覺得燙嘴。
于是擰眉,將它重重放下。
成人禮剛過去,家里就好似她明日就要死了似的,著急安排她相親,想讓她在死之前也將別人家的孩子變成鰥夫。
從第一位相親對象,就可見家人這份急迫。
五條望月不疾不徐,和念詩似的念道:“知道你們安排我和禪院家的不孝子見面,悟知道都得氣厥過去?!?/p>
“啊呀,那是,”祖母紅了紅臉,“那是放錯了的,不是都與你解釋清楚了,就算見了肯定也是他入贅——”
“入什么贅?”一聽就是撒謊,五條望月站起身:“爸爸算得可真好。之前答應(yīng)了不干涉我的婚戀,現(xiàn)在又派了您來。祖母,您說,男人可不都是討厭鬼嘛?!?/p>
為了哄她,祖母連連稱是。
五條望月笑了一聲。
在足夠長,但又不至于太短的寂靜后,她開了口:“要我去東京也不是不行?!?/p>
“好,祖母以后再不安排啦?!弊婺赴矒崴謬@道:“我也老啦,聽到天元大人交給悟任務(wù),我這顆心啊始終放不下來。小月,你就幫祖母這一回,去東京看看。還是說,你就想祖母提心吊膽?”
人上了年紀(jì),越會撒嬌。
五條望月說:“那您還得答應(yīng)我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,祖母一定答應(yīng)。”
“我還沒決定?!蔽鍡l望月俏皮道,將清麗短發(fā)別在耳后:“等我想到再和您說。您可別忘記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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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京高專一片廢墟,祖母的擔(dān)憂像是應(yīng)驗了。
大片殘穢,與血跡攪動在一起。其中最濃的,是悟的咒力。
弟弟躺在地上,奄奄一息。脖子上都是血,卻不見傷口。
“五條悟!”五條望月大聲吼道:“五條悟,你在干嘛!”
用力掐他人中,五條悟才緩緩睜開眼睛,但好似還沒醒過來。
“姐……”見到望月,他一下瞪大了眼睛,估計沒一分鐘就能生龍活虎地蹦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