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栩生眸色一頓。
不是,他想親手教訓(xùn)一番范玉林就這么難嗎?
“那崔函呢,他今日有沒有對夫人不利?”
陸栩生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問完,裘青表情極其古怪,
“怎么了這是?”
裘青咽了咽嗓,滿臉同情地望著自家少將軍,
“崔函不僅沒做什么,甚至告訴咱們少奶奶,往后有用得著他的地兒,知會一聲”
陸栩生:“”
裘青看到他天靈蓋在冒怒氣。
陸栩生嘶著牙,揉了揉心口,服氣地點(diǎn)頭,
“有種?!?/p>
今日崔函投靠太后的事,已不是秘密,皇帝氣得砸了一只御盞,罵他狼子野心。
行,不把崔家連根拔起,對不起他這番勇氣。
“你先叫人盯著崔函一舉一動?!?/p>
回到后院,程亦安正伏在案前練字。
陸栩生狐疑地走過去,探頭一瞧,只見她面前用木架掛著一幅極為精致妍麗的小楷,那小楷筆鋒犀利,線條柔美,觀之賞心悅目。
而程亦安呢,正在一絲不茍臨摹,看樣子興致勃勃,連他在身旁站了半晌也沒察覺。
陸栩生臉色不好看了,在她對面落座,冷著臉下頜往那字帖一抬,
“這是何人字跡?”
一個范玉林不夠,又來了個崔函,可別她又惦記什么小白臉了。
程亦安抬眸笑盈盈回了他一句,“我爹爹的”
聽到是岳父書法,陸栩生暗暗吁了一口氣。
程亦安還很得意,跟他炫耀道,“上回去我爹爹書房,順過來的?!?/p>
陸栩生閑適地靠在圈椅里,修長手指輕輕在桌案敲打著,似笑非笑道,
“坊間傳言‘一見程郎誤終身’,我看你也不遑多讓嘛?!?/p>
連太后黨骨干都被她迷得暈頭轉(zhuǎn)向。
程亦安面色含俏瞪了他一眼。
旱的旱死,澇的澇死……
誰惦記都沒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