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不喜歡了。
陸栩生素來說一不二,他說不能那是真的不能。
程亦安泄氣了,生無可戀地望著黑漆漆的簾帳,自個兒開導自個兒。
無妨,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。
他那方面已經很好了,就這一處不滿足也沒什么。
她總不能貪心,什么都要。
開始在腦海細數(shù)陸栩生的好,
瞧,有權有勢,生得還很俊美,也很護著她,是個十全十美夫君呢。
程亦安安心地睡過去。
陸栩生怎么都睡不著,一面是醋得五臟六腑都在懊悔,一面被程亦安勾得欲火焚身,聽得她呼吸均勻傳來,悄悄掀開被褥,去了浴室。
程亦安心里不怎么擱事,翌日晨起神清氣爽,將昨晚的事就忘了,直到夜里看到陸栩生面色不虞回來,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,才想起昨晚的事。
陸栩生坐在炕床看書,年底衛(wèi)所要發(fā)年終賞銀,金額要根據衛(wèi)所這一年的表現(xiàn)裁定,都督府底下的文官根據軍紀考核已初步擬定了賬目,陸栩生正在核對。
程亦安施施然在他對面坐下。
撩起眼皮盯了他一會兒,大方認錯,“昨晚是我輕薄你了。”
陸栩生手下一頓,慢慢抬起視線,與她目光相交,“然后呢?”
然后?
這是要賠禮了?
程亦安開始尋思如今的陸栩生缺什么?
他什么都不缺,缺銀子。
他銀錢都交給了她,在外頭肯定要應酬,于是程亦安起身去內室,不一會翻出一個十兩的銀錠推到他跟前,
“給你補十兩銀子如何?要是下次”下次再親他,可以再給十兩,程亦安眼神充滿著循循善誘。
不料陸栩生打斷道,“我不要銀子?!卑阉斒裁戳?。
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忽然伸過來,輕輕摁住她手背,又倏忽一轉,將她整個柔荑撈入手中,
“夫人給我一點旁的賠禮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