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小家伙越哭越兇,弄得許阿離也情緒失控,默默流淚。
一大一小坐在車后排,抱在一起掉銀豆豆。
“嗚嗚嗚,小朋友們都說爹地是heishehui,要被槍斃,我是他仔,長大了要去坐牢,我不要,嗚嗚嗚……”
磁帶的無限循環(huán)卡住,吱吱幾秒后,突然自動播放下一個單詞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窗外街景飛速后退。
時間無法暫停,一切終要面對。
許阿離用完最后一張紙巾,小家伙終于不哭了,只是小鼻頭紅彤彤,小嘴癟著依然失魂落魄,仿佛再也不會快樂。
她嘆了口氣,低聲安慰:“霖仔,相信我,你這么乖,肯定不會坐牢啦——”
話沒說完,車子猛停!
吱——
許阿離條件反s護住霖仔,不巧肩膀撞到前座,一gu刺痛。
忍住不適抬頭:“怎么回事?”
車窗外,一排黑衣人擋住前路,幾輛黑sepv橫停在路中央,明目張膽封掉整個路段。
為首的男人戴墨鏡,修長手指慢悠悠從西裝口袋0出一支煙,咔噠一聲點燃,也不x1,就捏在手里。
司機臉se一變,低聲道:“出事了。”
許阿離不再是不經(jīng)人事的天真少nv,有過一手經(jīng)驗,自然清楚這些人來路不善。
只是沒想到四年后還能在澳門見到heishehui。
她抱緊江瑞霖縮成一團,盡量壓低身t不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小少爺?!蹦R男緩步走近,敲敲車窗:“林先生在等您?!?/p>
來人似乎早就知道這輛車的乘客是誰。
車內(nèi)陷入si寂。
江瑞霖紅著眼圈,怯生生抬頭,淺綠se明眸看向車窗外。
許阿離握緊他的小手。
立刻意識到——霖仔人不大,在澳門名氣可不小。
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江榮七的兒子——學(xué)校的同學(xué)、這里的“林先生”。
作為已逝黑幫老大的遺孤,難免有仇家想要除根……
想到這里,許阿離更緊張,默不作聲把霖仔往身后推了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