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殺之（下）（第3頁）

“別擔心，馬上就會痛了，只是不想讓你發(fā)出點動靜引來一群蒼蠅。”

“真可憐啊，這副半si不活的樣子，可惜爭了一生的東西，馬上就要拱手讓給他人了?！?/p>

“霍先生還不知道吧，你大哥為了買你這條命，給我家明兒提供了多少好東西……”

霍言的身t劇烈顫抖了一下，眼神sisi盯著她。

“呵呵呵，這就生氣了？別急，他很快就會下去陪你……不，不只是他，你們霍家，從今以后，在a市，再無翻身之地。”

她呢喃著，像是在感慨，“真想看看父親知道你的si訊后會是什么表情，你們的合作可怎么辦呢？你說，他會不會為了自保，把你做的那些事情安在整個霍家頭上，這樣最好了，畢竟你和他的交易名單，我都給阿兄整理好了?！?/p>

話音未落，陳芊芊手腕驟然發(fā)力，手術刀jg準刺入他左側x口第二根肋骨間?；粞缘耐酌偷厥湛s，身t如弓弦般緊繃，鮮血順著刀刃噴涌而出，濺在她白皙臉頰上，綻開點點紅梅。

她歪頭欣賞著男人扭曲的面容，又將刀身拔出，霍言喉間發(fā)出含糊的嗚咽，血水不斷從嘴角溢出，染紅了他整個身t。

第二刀、第三刀……手術刀的每一次刺入都伴隨著鮮血的噴濺。陳芊芊的發(fā)絲早已被雨水和血水浸sh，貼在臉頰兩側，眼中卻閃爍著近乎瘋狂的光芒。她的動作越來越快，越來越狠，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恨都發(fā)泄在這具軀t上。

“你以為能傷害他？你以為你能威脅我？”她瘋狂地t0ng刺，一邊輕聲說道，“沒有人可以，沒有人……”手術刀沒入霍言x口，匕首突然向上挑動，jg準切斷了某根神經?；粞缘耐左E然收縮，身t弓成蝦米狀，卻連慘叫都發(fā)不出來。

陳芊芊看著他失禁的尿ye混著血水淌進積水里，腕間原本放玉鐲的位置空出一片蒼白，那里還殘留著玉料的微涼。

“阿兄……”她抬起沾滿血的手，對著昏h路燈轉動指尖，“你說他要是知道，我戴著它sharen……會不會覺得我很惡心？”

這個念頭讓她莫名地興奮起來。她低頭，用額頭輕輕抵著霍言逐漸冰冷的額頭，像極了戀人之間的親昵?！翱晌覜]辦法啊，”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委屈，卻在同時又將匕首狠狠旋了半圈，“誰讓你擋著阿兄的路呢？誰讓你……”她頓了頓，看著霍言眼中最后一點光亮熄滅，忽然咯咯笑起來：“誰讓你只是他走向高處的，犧牲品呢？”

口袋里傳出細微的震動，七分鐘剛好過去。

陳芊芊松開手，男人的身t像破布娃娃般癱軟下去，后腦撞在青石板上發(fā)出空洞的聲響。她起身，從內袋掏出那卷錄像帶。

“這是你和我父親的‘紀念’……”

她隨手丟在霍言x口，血水流過塑料外殼，染sh了上面模糊的“原帶”字跡，“可惜啊，關鍵部分被我剪掉了……”

她要讓陳洐之0到真相的邊角，卻永遠觸不到核心，直到自己能擁有將陳隋一擊必殺的能力，等她坐上家主的位置，整個陳家…不，參與軍火zousi條鏈的所有家族，都將成為他平步青云的踏腳石。

巷口傳來汽車引擎的低鳴，是季明兒。陳芊芊最后看了一眼霍言怒目圓睜的雙眼，雨水正不斷沖刷他瞳孔的驚恐，拔出嘴里cha著的短刀，用他衣服袖口擦凈匕首上的血w，動作優(yōu)雅得如同擦拭一件藝術品。

她重新戴上兜帽，將兩把工具收回后，拿出x口內側口袋里的玉鐲，重新戴在手腕上，感受冰涼溫潤的觸感。

雨還在下，將巷口的血跡沖淡成模糊的暗紅。陳芊芊踩著積水走出巷子，呼x1著新鮮空氣。

她嘴角g起，哼著歌慢悠悠離開。

不遠處零零碎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，她知道，是來“清理現場”的人到了。

而她的阿兄，此刻或許正在軍部辦公室，對著她匿名送去的、關于舊碼頭倉庫的“匿名線索”，蹙起那雙她最ai的、英挺的眉。

真好。陳芊芊想。

他永遠都該是g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