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誰?原傾驀然睜開yan睛,看到了那個很多次在投影的白se牆幕上,更是在夢裡見到的容顏。
秦素。
她站在他shen旁,轉(zhuǎn)shen對著一片黑暗,伸chu了右手。
她在和誰說話?
這是我的夢境還是幻覺?原傾默默地想。
從陰影處走來的陸秀峰,將手銬的鑰匙放在秦素的掌心中。他微微動了動唇,似乎是想說什麼,但秦素拿過鑰匙後視線又回到了原傾shen上,他最終還是yu言又止。
原傾的呼xi在他chu現(xiàn)的瞬間驟然急促起來,他的四肢費(fèi)力地想要掙扎。
“你退後點(diǎn)。”秦素對陸秀峰說,沒有忽略他yan中閃過的一點(diǎn)點(diǎn)類似委屈的神se。
但他還是聽話地重新退回了黑暗中。
“別動?!鼻厮豠n住原傾的肩頭,語氣輕柔如同囈語,“別怕?!?/p>
原傾費(fèi)力地抬頭看向她,不知這是i夢還是惡夢。但是陸秀峰離開了他的視線範(fàn)圍這件事實(shí)安撫了他的qg緒,他總算沒那麼激動了。
“我?guī)湍惆咽咒D打開。”秦素怕再刺激他,先拿著那兩把鑰匙向他晃了晃,然後才低頭幫他開鎖。
原傾一致盯著她,仿佛相比她在zuo什麼,他更在意她的臉。這忽然升起的念頭令秦素覺得有些莫名其妙。她不禁又看了他一yan,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他。
但是,她確定自己不認(rèn)識這個年輕男人。
兩隻手銬都打開了,他手腕上紅se的血痕與傷kou全bu顯louchu來,秦素輕輕皺了皺眉。
她解開他腰間的束縛帶,那類似橫向安全帶的三指寬帆布帶厚實(shí)而cu糙,他的腰腹同樣有不少摩ca與掙扎留xia的傷痕。
金屬床的床尾可以升降,她降xia床尾後,將他輕輕扶坐起來。
秦素對著陰暗處的陸秀峰問:“有衣服嗎?”
一件米白se類似及膝連衣裙的病號服被遞了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