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都直接上臺說話了,信不信任很明顯嘍。我準備的問題也問不了了?!?/p>
“簡若沉又聰明,又會做人,后臺又硬,人又好,還解決了違法工廠和九龍城寨的問題。太尖銳的問題……我實在問不出口啊,昧良心?!?/p>
“那怎么辦?我們總不能回去寫【西九龍總區(qū)警署出奇招表態(tài)度,眾媒體鎩羽而歸】?”
“也不是不行?!?/p>
stn的記者站起身,“簡顧問,請問你有什么想要對港交所股民、九龍城寨搬遷居民說的嗎?”
簡若沉想到電視上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,唇角勾起一點笑:“感謝大家的信任。”
簡短、真誠而有力。
媒體人都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“我對著這張臉,實在說不出什么尖銳的話。”
“算了算了。以后還要坐他們家投資的地鐵?!?/p>
錢又多,人又好。
誰會為難這樣的人呢?
一場本該充滿腥風血雨的發(fā)布會,在關(guān)應(yīng)鈞平穩(wěn)冷淡地結(jié)語中收尾。
等到記者退場,整個會場的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。
公共關(guān)系科爆發(fā)出一陣壓抑的歡呼。
“這輩子沒這么爽過?!?/p>
“我就喜歡看那些媒體人想問又沒話說的樣子!”
“我真想看看港英政府里策劃這件事的人是什么表情。”
“計劃失敗,肯定氣急敗壞嘍?!?/p>
簡若沉把稿子還給公共關(guān)系科,扯松綁得過緊的馬尾,“不知道有沒有人目擊到秦嘉陽的逃竄路線。”
張星宗出言安慰,“不要急,以往我們的案件破十天半個月都是正常的,這才幾小時。除非線索直接撞我們臉上,否則很難快速破案?!?/p>
劉司正道:“據(jù)我了解,秦嘉陽和林自明早有摩擦,他們在爭同一個社科研究基金的申請名額。沒有港英,秦嘉陽一樣會對林自明起殺心。錯不在你?!?/p>
簡若沉輕輕應(yīng)了一聲,垂眸摩挲了一下手指。
不遠處,關(guān)應(yīng)鈞舉起傳呼機,“線人傳來了秦嘉陽蹤跡。開工?!彼撓履X袋頂上的警帽,扣在簡若沉腦袋上。
這頂警帽有些大,帽檐垂下來,遮住簡若沉小半張臉。
他抬起帽檐,看向關(guān)應(yīng)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