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加重了拘留所三個字,一字一頓道,“拘留所,你也會去,陸塹想要弄死你,輕而易舉?!?/p>
陳巴驚恐地發(fā)抖,“不不不,他不會。”
“會不會你自己心里清楚?!?/p>
簡若沉笑了聲,“你要是不說,就得和江永言一樣。拘留所安保一般,陸塹再雇個人槍殺你也不是不可能?!?/p>
“我說了也是死!”陳巴撕心裂肺地喊起來,“我說了也是死,有什么區(qū)別!你們直接槍斃我好了!殺了我,現(xiàn)在就殺了我!”
簡若沉往后仰了仰,避開飛濺的唾沫,半真半假道:“這怎么能一樣呢?要知道,香江雖然有死刑,但是執(zhí)行時間很長的,說不定拖著拖著就不執(zhí)行了?!?/p>
“江鳴山不是還沒被槍斃嗎,判決下來都一個月了吧?!?/p>
都等煩了。
陳巴想到這一點,立刻動搖了。
是的,香江的死刑有點兒名存實亡的意思。
他供認罪名之后,被移入法院看守所,只要挨過判決就行,監(jiān)獄里沒有陸塹的人,他很安全。
只要不被陸塹弄死,那在監(jiān)獄里待一輩子也沒什么不好。
簡若沉太熟悉這個表情了,他已經看過很多次,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不說算了。”
“飯盒是從哪里來的?”
陳巴呼哧呼哧喘著氣,他張嘴又閉上,閉上又張開,幾經掙扎,艱難開口,“從西九龍……深水埗,大上托石礦場后面的新地村……”
陳巴陡然喪氣了,渾身軟倒下來,像一團爛肉。
他沒得選。
背叛陸塹,才有一線生機。
“新地村北面,有個文具廠,表面是文具廠,其實里面是飯盒工廠,我和老板認識……”
他還想再說,簡若沉和關應鈞卻沒心思聽了。
審犯人什么時候都行。
工廠的人跑了,他們還怎么順藤摸瓜找到制毒點!
快快快!
關應鈞起身,飛快地沖出審訊室,對著目瞪口呆的組員們道:“abc前三組集合出警,一分鐘的時間整理行裝,快!”
那可是和陸塹制毒點掛鉤的工廠!整個西九龍重案組都在留意的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