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飛被慣性狠狠按在座椅上,緩過神還想張嘴。
韓成突然猛地一扭頭,眼神像刀子一樣剜過來。
肖飛嚇得“嗷”一嗓子,脖子一縮,死死閉上了嘴,大氣都不敢出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在車廂里回蕩。
車子一路狂飆,再次扎進蘇城郊區(qū)。
與之前不是同一個地方。
韓成將我們帶到了一片廢棄的廠房倉庫。
車子直接被開入了倉庫之中。
“下車!”
韓成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回響。
“這…這他媽是啥鬼地方?”肖飛哆哆嗦嗦推開車門,腳一軟差點跪下,驚恐地四處張望。
倉庫很大,只留下少量垃圾般的貨物,空氣中充滿了鐵銹以及霉味。
車燈熄滅,四周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死寂。
韓成沒有回答肖飛,他繞到車后,“砰”一聲掀開后備箱蓋,粗暴地把郭懷芳拽了出來
此時的郭懷芳經(jīng)過一路的顛簸,加上后備箱的憋悶,讓她精心打理的頭發(fā)亂成一團。
昂貴的旗袍沾滿灰塵,臉上精致的妝容也花了,狼狽不堪。
她掙扎著坐起來,目光掃過四周,又落在我們?nèi)松砩稀?/p>
出乎意料,她臉上最初的慌亂很快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強裝的鎮(zhèn)定,甚至比被我剛擄上車時還要硬氣幾分。
她拍了拍旗袍上的灰,努力挺直腰背。
“呵?!表n成抱著胳膊,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冷笑。
我走到郭懷芳面前,居高臨下地盯著她,眼神冰冷,一個字也不說,就用目光壓著她。
郭懷芳竟然毫不畏懼地迎上我的視線,甚至還帶著點輕蔑。
“說吧,哪條道上的?開個價!”她聲音有些沙啞,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勁兒沒丟,“老娘時間金貴,要多少痛快點兒!”
“你覺得老子費這么大勁,是為了你那幾個臭錢??”
我微微抽搐嘴角,擺出一副很不爽的樣子。
郭懷芳愣了一下,隨即嗤笑一聲,眼神里的輕蔑更濃了:“裝什么清高?出來混,不為錢為什么?你們既然知道我是郭懷芳,就該明白動我的后果!別跟老娘演什么亡命徒,我不信你們真敢殺我。”
她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狠厲:“不過,我敢保證,我要是少一根頭發(fā),三天之內(nèi),你們?nèi)?,連帶你們認識的阿貓阿狗,都得給我陪葬!一個都跑不了!”
她說完,胸口起伏,死死盯著我,等著看我們被嚇住的樣子。
我往前踏了一步,幾乎貼到她臉上,聞著她身上混雜著汗味和香水的怪異氣息。
我盯著她強作鎮(zhèn)定的眼睛,冷笑道:“哦?那又怎樣?”
我聲音壓得很低,帶著一種玩味的殘忍。
“嘴硬?”郭懷芳強撐著,試圖用更狠的語氣壓過我,“沒人不怕死!少他媽裝蒜!開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