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人?”
光頭接過錢,捏了捏,眼神還在我身上游走。
“對!”
我簡單回答著,他們也沒有為難我。
畢竟敞開門,就是為了做生意。
收錢的光頭大漢警告我道:“不要鬧事!”
“不會,就是來玩玩,里面姑娘多嗎?”
我派了一圈煙給二位。
光頭大漢接過我的煙,他咧嘴笑道:“你這個點來,都快散場了,還能有什么姑娘?你要是真想玩,要么上午早點來,要么晚上來,哪有人跟你一樣,下午三點多來的?”
光頭的話,讓我露出一陣苦笑。
“這不,突發(fā)奇想嘛,算了,隨便玩玩而已?!?/p>
說著,我就朝里面走了進去。
他們也不攔我。
舞廳內黑漆漆的。
空氣又悶又濁,劣質煙味、汗味、香水味攪成一團,熏得人腦仁疼。
我只能借著桌上幾根蠟燭豆大的光,勉強看見舞池里一群黑影在瘋狂地扭動。
他們的身子跟隨舞曲,肆意扭動著。
我隨便找了一張桌子,剛一坐下,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就湊了上來。
“喲~小哥,眼生得很吶!頭回來玩?要不要姐姐給你介紹個漂亮舞伴兒解解悶?”她聲音甜得發(fā)膩,眼睛卻像鉤子似的往我口袋里瞟。
女人一看就是這里的媽咪。
我從口袋中掏出十元錢放在桌上。
對方立馬眼神閃爍著光芒,以為這是我給她的小費。
然而,我并沒有這個意思,只是輕描淡寫道:“給我上一杯茶。”
九十年代的舞廳,價格基本統(tǒng)一。
一杯可以無限續(xù)水的垃圾綠茶,茶葉也就是外面幾塊錢一斤的草青,賣到十元。
當然,他們也知道這樣會讓人感覺不值當,所以,會配幾盤花生,瓜子之類的算在一起。
見我說要上茶,媽咪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。
她又不能拒絕我,只能甩臉色給我的同時,將錢收下。
望著她沒入黑暗中的身影。
我開始朝四周尋找郭懷芳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