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攸見袁云一臉的興奮,心中就更加的疑惑了,所以只能問道:“袁候為何如此著緊這對母子,難道是您的故舊不成?”
袁云一怔,只能胡扯道:“之前我?guī)煾冈谖鳑鲆粠Щ顒舆^,所以跟姜維的家族有些交情,如今那邊戰(zhàn)亂四起,他的父親也早已戰(zhàn)死,我不過是代為照顧罷了?!?/p>
許攸這種老狐貍,哪里會相信袁云的鬼話,只是他向來為人圓滑,此刻見袁云不愿意多說,也就不在問了,只是心里盤算著,等回了洛陽見了那姜維,必然要好好追問一番,相信一個孩童罷了,還不是自己的對手,估計幾句話就套出實情了。
正在許攸準備轉(zhuǎn)個話題,開始談?wù)撨@次北伐烏丸的事情時,只見門外一個自己的屬下報告了一聲,說是洛陽有新的飛鴿傳書送到。
許攸笑呵呵的接過了書信,但是自己卻沒有打開,而是交給了一旁的袁云,這頭老狐貍現(xiàn)在對于這種上下級的事情分的非常清楚,雖然他是這次主管信息傳遞的,但是如今袁云這位大帥在前,那自然是大帥先看了。
袁云從許攸手里接過書信,只是瞄了幾眼,頓時一怔,然后皺著眉頭齜著牙道:“張魯也降了,他們這是扎堆了嗎?”
許攸接過了袁云手里的書信,稍微看了一眼,馬上笑道:“張魯還不算太過愚蠢,之前我們就嫁禍這個神棍斬殺了長安的段煨,如今西涼地界也被平定,他焉有不急的道理,就憑借著他們漢中的實力,加之劉璋也對其虎視眈眈,他要是想保住性命,就只能選擇投降一途?!?/p>
說道這里,許攸的笑聲突然抬高了幾度,然后甩了甩手里的信件接道:“曹昂世子當真是個聰慧之人,張魯一投降,他就要求對方必須先去許都接受朝廷的分封,然后再去鄴城等待曹司空的接見,要是張魯想在其中耍詐,估計立刻就被揭破了,不過這神棍倒也光棍,竟然還宣告了天下,說他漢中張魯慕名曹司空的英明,這才選擇了投降,如此咱們還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樣了?!?/p>
說完,許攸稍微瞄了眼袁云,這才繼續(xù)道:“袁候是不是與那張魯有什么過節(jié),要是您想報仇的話,老夫還是建議你忍耐一下,最少等個兩三年,到時候反正張魯也在許都或是鄴城了,那時再動手相信誰也不會有什么意見,現(xiàn)在要是殺了對方,恐怕天下人都會心寒了。”
袁云呆滯了下,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:“我看起來真的像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嗎?為何你們總是覺得,只要是我針對過的人,就是與對方有仇?”
許攸連想都不想,直接就回道:“像,非常像!而且袁云對待張魯還是前所未有的狠毒,前前后后也不知道從他那邊敲回了多少糧食,加之在漢中布置的那什么俠寨,更是給張魯栓了一條狗繩,讓其再無出漢中的本錢,這么想來難道還不是大仇?”
袁云摸了摸下巴,然后點頭道:“確實有點像,只是我跟張魯還真的沒什么仇恨可言,不過就是看其好欺負罷了,加之洛陽當時非常缺糧,所以總是會想起他來,現(xiàn)在想起來,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了?!?/p>
許攸苦笑一聲,現(xiàn)在確實感覺袁云真的對張魯沒什么仇恨,所以也放下了一塊心事,于是繼續(xù)笑道:“這次張魯投降的功勞卻不是咱們這邊的,而是袁候的師兄葛玄的功績?!?/p>
袁云一怔,皺著眉道:“葛玄怎么又蹦出來了?”
問完還沒等許攸回答,袁云立刻想起一事,于是苦笑道:“這事看來是曹司空早就定下的吧?之前我就聽聞這位葛玄被曹司空送去了漢中,并且還承諾在許都給其設(shè)臺建廟,看來他去漢中就是為了想方設(shè)法勸降張魯吧?”
許攸點了點頭,道:“正是如此,早幾年之前,曹司空就已經(jīng)設(shè)下了局,可是葛玄這次之所以能成功,有大半的功勞其實還是我們洛陽的,畢竟西涼一旦平定,漢中等于成了眾矢之的,張魯之前見到葛玄也并沒有怎么打理,這次卻借著此人直接向曹司空送了降書,所以這功勞也就被葛玄拿了去。”
袁云呵呵一笑,道:“曹司空自然是明白人,咱們洛陽的功勞也夠多了,不缺這一莊?!?/p>
許攸聞言卻搖了搖頭,道:“袁候倒是大方,可是你那位師兄卻不怎么待見您啊,他已經(jīng)向曹司空請命,打算到咱們這北伐的火藥軍中來做參事,而且揚言,說是要盯緊袁候,非要揭穿你這偽仙人子弟的身份?!?/p>
“啥?”袁云一呆,然后摸著下巴喃喃道:“這個神棍跑我這來干嘛?難道是來跳大神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