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baozha之聲的消湮,一聲痛苦的嘶厲慘叫陡然間響徹在青光依云,而這聲音,正是劉藝所發(fā)出來的。
山頂之中,悄然之中,隨著硝煙的漸漸散去,卻是露出了一道道圍繞成圈的光柱,空氣中的焦糊飄逸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,滿地瘡痍的地面之上一人橫陳在此,正是劉藝,此刻的他卻是仰躺在地,整個人不僅閉起了眼,更是奄奄一息,仿若死去了一般,面目模糊的臉上不僅布滿了血跡,而他的右半邊身子,已是不見了蹤跡,傷口之處一片泥濘的模糊,這皆是被方才的靈力baozha所傷。
“咳咳!”悶咳幾聲,幾口殷紅的鮮血不斷地吐出,劉藝難以動彈,但卻是緩緩的睜開雙眼,在他的眼中,他所看到的,依舊是那一片迷蒙,此時的他,仍然處在陣法之中。
“混……蛋……”劉藝低聲的罵著,醒目的雙目之中滿是怨恨與惡毒,嘶聲啞氣的咒罵道:“姓秦……,還有……方明,你們都……咳咳,不得好死!”
他知道,這一切皆是源自于他方才所捏碎的這枚玉簡,方明將此物交給秦如風(fēng)便是為了算計于他,而秦如風(fēng)將之轉(zhuǎn)贈給自己,亦是沒安好心,難怪在上山之際,秦如風(fēng)會將這枚玉簡交給自己,原來如此,原來是為了要算計自己,這一刻,劉藝全都明白了,明白秦如風(fēng)為何會將這玉簡交給自己了,原來是為何要除掉自己。
死死的咬著牙,劉藝顫抖的伸出左手,摸向了儲物袋,從其中拿出了一枚打著蠟的丹藥,則是一枚保命的丹藥,沒想到卻是在此刻將之給浪費了,他恨??!
隨著蠟,一同將丹藥吞進了口中,一將包裹著丹藥的白蠟咬碎,其中的丹藥便是瞬間化作了一小灘血紅色液體,向著劉藝的喉間灌去。
感受著口中丹藥所帶來的濃郁血腥味,劉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劫后余生的笑意,同時,他也是在心中暗暗發(fā)誓,誓必要將秦如風(fēng)與方明碎尸萬段,否則難消此恨。
丹藥入體,藥效便是瞬間發(fā)揮了起來,一股浩瀚狂暴的靈力不斷的在劉藝的體內(nèi)沖擊著,同時也是在修復(fù)著其體內(nèi)的傷勢,所受之傷,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(fù)起來了。
半山腰之上,一聲轟轟隆乍響之際,方明本是陰森的目光頓時變得興奮起來,其咧著嘴,大聲笑道:“哈哈哈……,中計了,秦如風(fēng),你沒有想到吧,我所給你的玉簡并非是傳訊玉簡,而是一塊要命符吧,嘿嘿,饒是你古族之身,在我這足以抵得上成嬰后期一擊的玉簡之下,也是大有損傷吧。”
仰天長笑,方明狂傲的說道:“哈哈哈……,林婉怡,還有秦如風(fēng),你們……逃不了了……”
笑聲哈哈傳揚開來,方明霍地站起身來,身形一閃,便是向著山上直沖而上。
而在另一旁,聽聞自山頂之中所傳來的轟隆baozha,本在交手的秦如風(fēng)與林婉怡二人頓時翹首以望,想要看看山頂之中是否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柳眉微微一蹙,扭過螓首,林婉怡用那甚是懷疑的水眸看著秦如風(fēng),輕問道:“秦朋友,這是何事?為何會突來這baozha聲?可是與你有關(guān)?”
說來也怪,此時的二人哪還有方才那爭生斗死的水火不容,倒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,倒真是令人奇怪??!
也是皺著眉頭,秦如風(fēng)搖頭道:“我亦是不知,畢竟你我二人所在山頂之上布置的只是困陣與幻陣而已,又何來這般的大動作?現(xiàn)今想來只有一個可能了,定是那劉藝用了什么手段想要破開陣法所造成的,若不然,不可能會有這種情況發(fā)生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