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貴人轉頭看過來,她微微瞇起雙眼,好半天反應過來來人是誰。
情緒立即變得極為激動。
“我對你寄予厚望,你居然丟下我跑了?你果真流著那個賭棍的血,根本沒有人性?!?/p>
她第一句蕭承左聽得懂,但后面說的是什么?
賭棍是誰?
驀地,他想起父皇的交代,讓他莫要聽她胡言亂語。
原來,是這樣。
他果真沒有在意,只是道:“此后阿左跟姐姐不能再來看您了,亦無法身前盡孝。望母妃保重身體,切莫再惹是生非?!?/p>
“齊家把我買去,只為了掩蓋他們兩個老東西吸食禁藥,他們不是好東西。
可我那親爹親娘也不是好東西,五兩銀子就把我給賣了,哈哈哈……”
齊貴人好像沒聽懂蕭承左的話,兀自的又說起了自己隱藏了三十多年的秘密。
這回,蕭承左聽在耳朵里卻跟炸了一樣,他知道這絕非是瘋言瘋語,很有可能是真的。
所以……母妃不跟舅舅親近,這就是原因。
他有種渾身發(fā)涼的感覺,甚至已經想到了末日就在眼前。
他臉色大變,蕭右兒害怕了,拽著他的衣服小聲的喊著弟。
猛地回神兒,蕭承左又想起父皇的話,他渾身的冰涼才緩緩褪去。
是了,父皇說不必在意她胡言亂語,那么就證明父皇并不打算細究。
當然了,可能只是暫時不細究,若旁人得知……
怕是會當即調查清楚,挖出齊家這些不能被人得知的秘密。
他跟姐姐得趕緊離開,越快越好。
又最后看了齊貴人幾眼,蕭承左拽著蕭右兒趕緊離開了。
兩個人回了那宅子就閉門不出,也不準下人靠近。
他們將細軟都收拾起來,能夠藏在身上的都藏好,別的則分成兩個包裹背在身上。
掐著時間,在城門關閉之前,他們倆就要出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