昱王,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?
你昨晚真的只是嚇唬我一下?那我為什么渾身的骨頭仍舊疼得像有石頭渣子附著其上?為什么下半身某處仍舊隱隱發(fā)涼?
我昨晚險些成了太監(jiān)!
若不是我會求饒,識時務(wù),今日的我可能……已經(jīng)成了無蛋之人。
苦著臉,他看那二人不再說話了,這才走過去把盒子上交。
元夕接過,沉甸甸的,打開之后里頭都是信。
信封上寫的曉可親啟,里頭的信則都是叮囑他潛心抄經(jīng)贖罪,后半部分就是回憶她曾如何害某個人,如何下藥害死了其腹中的龍子龍女。
被害的嬪妃有名有姓,有早早就亡故的,也有熬到上了年紀(jì)身體極差,最終病死的。
而那些未出世的嬰孩,則真的給起了名字,甚至冠了蕭姓。
信的末尾則是警告,警告成曉可看過了信之后燒掉,不許留下一絲痕跡。
顯而易見,成曉可這人從小就雞賊,他一封都沒燒,全都給攢著呢。
但不得不說,攢得好。
他不攢,又哪兒來這么多證據(jù),來證明孟太妃做了多少孽。
“倒都是孟太妃的字兒,看來她也不信任身邊的人,連找個人代筆都不敢?!痹Π褨|西收了,反手交給了蕭止衡。
這些東西,他都能用上。
“頗有收獲,今晚來得值。”
“嗯,王妃的決定向來英明?!?/p>
“王爺是會說話的,每一句都聽得人極為愉悅。不過你今早耍我的事兒我可還記著呢,回去懲罰你?!?/p>
蕭止衡嘴角彎了彎,乖乖道:“好。”
兩個人說完,和和氣氣地走了。
成曉可站在那兒像被大風(fēng)吹過一樣,這昱王……跟他昨晚見到的是同一個嗎?
傳說中病弱的昱王,跟剛剛看到的很相似,但昨晚那個……分明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鬼,不,鬼王。
或許,只有在他的王妃跟前兒才弱到乖乖,但在別人跟前兒,他就是個魔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