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聲抬頭,看清了元夕的臉,成曉可更跟見鬼了似得,七手八腳的往角落爬。
慌張的爬到了那兒,已無處可躲,他直接返身跪在那兒連連磕頭。
“我錯了我錯了,我是癩蛤蟆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,您大人大量饒了我,往后再碰見我躲十尺之外絕不近一寸?!?/p>
“?”
元夕雙臂環(huán)胸,走近了仔仔細(xì)細(xì)的看了看他,確認(rèn)這小子不是在做戲而是真的恐懼害怕,她反倒興致大起。
“你怎么回事兒?今兒不是還挺囂張的嘛,見了孟太妃一次怎么就成這模樣了?”
但這成曉可跟魔怔了似得,只是一個勁兒的道歉認(rèn)錯磕頭,哭唧唧的眼淚也跟著往外淌。
元夕沒那么多耐心,又給了他一腳讓他好好回話。
被踹的,成曉可打了個哭嗝兒,不敢再哭求但仍舊一抽一抽的。
“你被人收拾了?”
“不,就是我的錯?!?/p>
“誰這么俠肝義膽啊,替天行道,真乃英雄?!?/p>
“……”
成曉可抽抽了兩聲,沒回答。
“本來我還想出手呢,但你這德行……。不過來都來了,我若空手而回白費了我這番力氣,你說我?guī)ё吣阈┦裁幢容^好?
手?腿?還是腦袋?”
成曉可再次繃不住,直接腦袋磕地求饒,“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。
往后絕不敢再多看您一眼,我若再不敬您挖我眼珠子,割掉我舌頭,再把我閹了,都行!”
求饒認(rèn)錯的人元夕見多了,像他這樣的頭回見。
元夕見他不似假的,因為他說這些話時眼睛始終沒敢落在她臉上,再加上哭的眼淚鼻涕橫流,誰演戲能演的這么臟。
“到底是誰教訓(xùn)你了?”
成曉可不說,甚至因為想起了什么,恐懼由內(nèi)而外散發(fā)出來,他整個人就像那見了大貍貓的老鼠似得。
元夕靜默了片刻,驀地道:“算了,不說便不說。你既然都起誓了那我就暫且信你一回,以后你若再犯……可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。
不過,我都費力氣來了,還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走?!?/p>
話落,她單手就把他拎了過來。
片刻后,元夕神清氣爽的離開。
房間里,成曉可躺在床腳下嗚嗚咽咽,臉上青紫腫脹極為對稱,像被神之手給撫觸過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