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緒安點了點頭,放下心來,“嗯,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以他那岳父大人一家的脾性,他還真擔心自己那一雙兒女被扣下來。
聽到這個消息他就放心了。
白三三坐在馬車里忽然被晃了一下,白子軒皺眉,問外邊兒,“怎么回事?”
“怎么駕馬車的?沒長眼嗎?要是把我家世子撞傷了,你們擔待得起嗎?”前面?zhèn)鱽硪粋€男人的怒斥聲。
姒月皺眉,冷聲道:“分明是你們占道,這路又不是你們的?!?/p>
白子軒臉色一惱,一把掀開了了馬車車簾,跳了下去。
看到從馬車上跳下的清俊少年,對面駕馬車的小廝也愣了一下,“相府白少爺?”
“出了什么事?怎的吵起來的?!卑鬃榆幊谅晢柕?。
“他們占著中間的道兒,過來時差點沖撞到了。”姒月冷冷開口。
就在他們發(fā)生沖突的旁邊,便是上京聞名的酒樓,集賢樓,這里本就人來人往,所以,不少人見了也都圍在了邊兒上湊個熱鬧。
酒樓靠窗的位置,一名男子目光也看向了酒樓下方。
“這不是白丞相家和國舅爺家的馬車么?”說話的男人,正是那日為三三診斷的御醫(yī),蔡汲。
這些達官顯貴家的馬車都是有特殊印記的,所以蔡汲能一眼看出來。
而坐在他對面的男人,被窗戶的紗簾遮擋著,看不清模樣,只能隱約看到一點側(cè)臉的輪廓。
他端起的酒水剛剛觸碰到嘴唇邊上,微微停頓了一下,緩緩吐出兩個字,“相府?!蹦抗庖餐高^窗戶看了下去。
“白子軒?”馬車內(nèi)的少年疑惑了一聲,正掀開簾子,抬眼便見到了一只素白冰肌的小手掀開了對面那輛馬車的簾子。
從她一露臉出來,所有人都呼吸都忍不住滯了一下。
瓷白如雪的肌膚,如烏木般的頭黑的發(fā)亮,頭上梳著一對兒可愛的雙髻,將她本就還有點嬰兒肥的小臉兒襯得更加幼軟討喜,簡直像是從畫兒里走出來的小神仙似的?!叭?,你怎么出來了?!卑鬃榆幙聪蛉?,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