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人看到她出來,卻狠狠皺了一下眉道:“三爺叫的是謝玉蘭,云柔姨娘出來干嘛?”
云柔紅撲撲的臉頰瞬間難看得鐵青。
“你說,三爺叫的是,謝玉蘭!”她的后槽牙咬的咯吱作響,陡然回頭,看謝玉蘭的眼神猶如看殺父仇人。
已經(jīng)困得眼皮子睜不開的謝玉蘭:“……”
有病!
這個施聞樓絕對有大??!
她突然后悔那天沒有把他的腦袋砸開。
哪怕是進官府坐牢,也比現(xiàn)在來的痛快。
謝玉蘭身心俱疲的從床上爬起來,顧不得收拾,隨便敷衍道:“我知道了,現(xiàn)在就過去。”
云柔盯著謝玉蘭的背影,恨不得用眼睛在她身上盯出兩個血窟窿。
呸!這個小賤蹄子!
明明她才是姨娘!
憑什么是謝玉蘭過去伺候?!
謝玉蘭如芒在背,極力忽視了身后的目光,一路到施聞樓的廂房。
她看著面前的門,忽然想起那一晚發(fā)生的事情。
男人挑開她的衣服,炙熱的體溫以及呼吸,像是一種詛咒似的縈繞不去,想起來便心坎發(fā)顫。
但是他第二天居然沒有找自己的麻煩,說明就沒有事情。
謝玉蘭深呼吸了口氣,將亂七八糟的思緒都甩到腦后,默默為自己注入勇氣,踏進了面前的這扇門。
然而眼前的一幕讓她一下漲紅了臉。
偌大的屏風,繡鶴飛云,若隱若現(xiàn)的,映著后方衣衫半敞的男人,甚至能夠模模糊糊看見健碩的肌肉輪廓。
她沒由來的臉頰一紅,猛地掉頭要出去。
“站住。”男人言簡意賅,冷冰冰的兩個字,硬是將她定在了原地。
“三爺,有什么吩咐?”謝玉蘭強裝鎮(zhèn)定的轉(zhuǎn)過身。
施聞樓隔著云母屏風,看著那道纖弱無骨的身影,心中無端有些燥熱。
冷沉的目光微斂,不容置喙道:“過來?!?/p>